“有很多腳步聲,很輕。”
鐘無期聽了一會,說:“我們得離開了,這些腳步聲根本不是人發出來的。”他指着釘在牆上的主教說道,“這老東西剛剛吼叫就是為了搬救兵。”
他們沖出了洞口,往出口的通道走去。
“那些東西竟然改變了方向追着我們來了。”
譚思言:“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方位。”
“那你得去問它們啊!”鐘無期也十分納悶,這些東西不去救那個老東西反而追着他們跑,像趕獵物似的。
蔣文:“出口就在前面。”
已經隐隐約約能看見光了。
他們的身後也有不少玩家趕來,身後還跟着那批幹屍。
“不是,這些人這麼久還被追着呢。”鐘無期瞅見也是驚了。
“出口有個人。”秦時看見那個洞口處伸出來一個腦袋,臉上挂着溫順的笑意,月光與底下的油燈将他照得兩面分離。
他手裡拿着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微微一笑,露出虎牙,然後手指也按了下去。
“砰—”
通道裡發出如雷轟的爆炸聲,從最裡面接連響着往外。
劇烈的搖晃讓他們根本站不住身體,随着雲捎将遙控器往裡一扔,洞口也随之被炸得坍塌。
“操,這他媽真孫子。”
陸陸續續地叫罵聲也被泥土掩埋下去。
預想中的窒息感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侵蝕神經的冷氣讓玩家們都睜開了眼。
“這是天堂嗎?怎麼黑黢黢的。”
“我是死了還是沒死?”
“沒死,我們竟然沒死!”
“怎麼這麼冷。”
不少人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冰窖。
“最底下還有冰窖嗎?我們這是直接被炸下去了啊。”
“雲捎那狗孫,這是想把我們所有人都一網打盡。”
“難怪他會告訴我們這地下有東西,就是這個目的,我還以為他就是雲橋那個小傻子。”
“他裝雲橋未免也太像了,根本分辨不出來。”
“最好就是不要去接觸,也不要聽他的話,就把他當作雲捎來看。”
“說得這麼簡單,你還不是一樣聽他的話下來了。”
被怼得毫無還手之力,主要是雲橋那張臉太有欺騙性了,一不注意就讓他想要相信他。
“行了行了,别吵了,先點個火,看看這是哪。”
一個玩家拿出道具,将整個空間都照亮,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冷。
入目所及都是冰,這些冰将炸毀得通道完全的複制了下來,即便通道被毀,上面的泥層也落不下來,因為有這個冰通道頂着,将他們完全的籠罩,保護在裡。
“這是…”
“神使十二,她的神力就是冰,剛剛我還看見了她,應該就在前面。”
蔣文靠在冰槍上,額頭都蹦起了青筋。
剛剛通道坍塌的那一刻她下意識就将整個通道冰封,一時沒收住力,不知道冰封了多長一截通道,導緻現在有點精神力枯竭。
秦時:“沒事吧?”
“沒事,緩緩就好了。”
“後面不要再用了,我來。”秦時的口吻不容拒絕。
蔣文“嗯”了一聲。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蔣文睜開眼睛:“是其他玩家,應該是在我的冰層裡,讓他們還活着。”
那些玩家走進後果然看見了蔣文等人。
“神使大人,多謝了。”
一個玩家誠懇地道謝,有一個開口,接二連三的就有人開口。
蔣文看了一眼,連話都沒聽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讓不少尴尬地站在原地,道謝的話不上不下。
譚思言笑着開口:“她的意思是救你們并非誠心,隻是偶然,不用道謝。”
“不不不,就算是偶然,那結果就是救了我們的命,這句謝謝該說。”
有的人也知道這個理,不管蔣文在沒在聽還都是對着她道謝了。
蔣文的面部看起來冷酷無情,但耳朵尖卻悄悄的紅了。
等蔣文緩得差不多了他們才出發尋找新得出口。
秦時:“剛剛我們去的那裡可以出去,但路口都被堵死了,過不去。”
鐘無期指了指上面:“那不如我們跟那陰賊一樣,直接将上面炸開。”
“不行,再炸會導緻二次坍塌,我們隻會陷得更深。”譚思言否決了他的提議。
“那怎麼辦,真在這裡等死啊。”鐘無期嘴上說着,神情卻絲毫沒有被困住的驚慌。
“不。”秦時跟譚思言同時開口,他們對視着,眼中是相同的壞笑。
“你先上去,打通一個通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