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簡單對他解釋了下情況。
她找人把李星河的跑車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在一個很隐秘的縫隙裡找到一個紅布袋子。
又找人查看了他的行車記錄儀,鎖定了幾個可能放置這個東西的人,既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索性全都帶來了。
蘇欣把紅布袋子交給元兮問:“兮兮,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元兮找了張紙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又找了雙一次性筷子,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擺好。
周圍一片靜谧,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等待着元兮的結論。
有些人不明所以,有些人已經開始心虛害怕。
裡面确實有張寫着李星河的姓名還有生辰八字的紙片,還有些碎發和碎指甲屑應該也是他的。
而蘇欣嘴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各個有講究。
香灰,是供奉給女鬼的;一張寫着招魂咒的符紙,是用來把女鬼招到李星河身邊的;一個裝着濃稠液體的小瓶子,大概就是女鬼屍骨上的屍油了。
這确實是一場蓄謀好的借鬼殺人。
元兮扔下一次性筷子,雙手互撣着打開袋子時沾染上的黑氣。
他在房間内的人臉上掃視一圈,随後落到蘇欣臉上,對她解釋道:“确實是害人的東西,能把這些東西湊在一起不是随便弄弄就行的,是有密法的。”
蘇欣得到元兮的肯定答複後,氣血上湧,怒視着面前的這群人。
這些人說好聽點是李星河的朋友,實際上都是些酒肉朋友,一個個看着李星河沒心機好欺負 ,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錢。
如果隻是這樣,蘇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如今都有人開始想殺人了,她怎麼能忍?
“是誰,自己站出來,别等我揪出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了,你們全家都得跟着倒黴。”
蘇欣的口氣這麼大也不隻是嘴上功夫,蘇家有這樣的實力。
一圈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有不少人都跟着緊張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
蘇欣心裡憋着氣,語氣愈加不善:“行行行,沒人承認是吧,那就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有人想上前請她消氣,卻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又縮了回去。
元兮則旁若無人的站在一旁低頭看着自己雙手手心。
沒想到這邪氣如此兇猛,他沒有直接用手碰都沾染上了,還真是惱人。
他垂下雙手走到蘇欣旁邊,也吸引了這群年輕人的注意,紛紛對他打量,不知道這人什麼身份,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下和沒事兒人一樣。
“蘇阿姨,煩請您讓他們把雙手都伸出來給我看看。”
元兮不需要多解釋為什麼要讓他們這麼做,他現在的話就是蘇欣的指路明燈,蘇欣立馬讓他們站成一排把雙手伸到胸前。
元兮從第一個人面前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随後轉過身看着他們。
一排人也全都扭頭看着他。
元兮的眼神最後落在了中間的一個年輕人身上。
他的語氣雖淡,但眼神卻讓那人不寒而栗:“原來是你啊,你這手上的邪氣多到讓我覺着雙手沾滿的都是鮮血。”
蘇欣面無表情的走到那個人正前面揮手——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整個病房回蕩,吓得周圍的人一顫。
蘇欣惡狠狠地說:“是你啊,看來你們王家真是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李星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王奇浩,你想害死我?”
挨了巴掌王奇浩側偏着頭,臉上印出的鮮紅指印火辣辣的疼。
他擡起頭露出愧疚難堪的神情,欲言又止,随後開口:“我真不知道那個東西會害人…… ”
他看着李星河怯聲怯氣說道:“星河,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單純覺得你太招搖了,和你開個玩笑,我不知道那東西差點害死你啊!”
“開玩笑?”
李星河像是聽到了什麼超出認知外的詞語,差點氣笑。自己都差點死了,而自己的“好朋友”說的竟然是開個玩笑。
王奇浩還在解釋:“真的我沒騙你,那個人說隻需要你的一些東西,放在你常開的車裡就行,讓你出點小事搓搓你的銳氣而已,最多也就是車報廢,一輛車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
李星河暴跳如雷,吼道:“小事?我都差點報廢,命都沒了對你來說就是小事?”
李星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平時好吃好喝相待的朋友,竟然會因為别人幾句話想要了自己的命。
王奇浩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像是刀子。
“行行行,是我瞎了眼有你這種朋友…… ”
元兮在不遠處看着這場“鬧劇”忍不住搖頭,真是悲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争論還持續不休,元兮無奈隻能插嘴。
“那個給你這個東西的人是誰?”
王奇浩抿着唇,有些難為情,随後開口:“我不知道,一個酒吧認識的,他就是教了我怎麼做,那個紅布袋也是他給我的,然後他就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他。”
“我真的不知道這玩意這麼吓人,我還以為他瞎扯的,我就是單純的開個玩笑…… ”
他再說什麼元兮都沒有聽,找不到施術人什麼都免談。
蘇欣也不屑于再聽惡人狡辯,把這一群人趕走了。王奇浩還想留下來再為自己開脫幾句,最後也被無情推出了病房。
蘇欣看着散開的紅布袋,不知如何處理,把希望都寄托到元兮身上:“兮兮,這個怎麼辦?”
“燒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