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把李星河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給蘇欣講了一遍,着重提到了元兮的能力。
“兮兮人可好呢,等天亮了我給你問問他,他肯定有辦法。”
向彩曼即使聽了蘇欣的話,也一時之間不願意往這方面想,敷衍道:“再說吧,要不就等桃桃爸爸回來再決定。”
蘇欣也不好再說什麼,陪着她一直等到天亮才離開。
她有些不放心,還是提前給元兮發去了消息,并說元兮幫忙的話她替向彩曼支付報酬。
過了幾天,向彩曼真的給她打去了電話,讓元兮去他們家一趟。
蘇欣又派了自己的便宜兒子陪着元兮一起去,一方面李星河對向彩曼比較熟悉,可以在中間調和;另一方面可以幫元兮打打下手。
目的地是一個别墅區,周圍全都是造型一樣的三層連排别墅。
向彩曼家住在其中一棟,她家的小花園内雜草肆蔓,看起來主人無心打理。
李星河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向彩曼從門口走出來。
她看起來四十多歲,五官精緻面露愁容,臉色沒有用任何化妝品遮掩自己的倦色,不管是衣着還是發型都能看出她現在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李星河也驚呼一聲:“向姨,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向彩曼沒有回應他的驚呼,打開門請他們進到客廳。
室内裝修的現代豪華,頭頂的水晶燈、牆壁上的壁燈、家具上的台燈,無一不是亮着的。
沙發成半橢圓型圍繞,中間是長方形黑鏡茶幾,到處扔着小孩子的玩具。
客廳内還有幾個人,他們像是兩個陣營,分别站在客廳的東西角,正扭頭看着進來的他們。
二樓的樓梯欄杆縫隙裡,一個小女孩正從上向下望去,對來人充滿了好奇。
向彩曼看向她,語氣溫柔寵溺:“桃桃,先回房間玩兒。”
女孩點點頭,起身回了房間。
向彩曼才轉過身對他們倆人說:“那邊的那幾位都是家裡人請來的高人,說是能解決桃桃的問題。我就想着,和蘇欣說一聲讓你也過來,你們各顯神通,誰能解決我聽誰的。”
元兮還沒反應,李星河先惱怒了。
向彩曼這是把元兮當賣菜的呢,還準備貨比三家,誰家的菜好買誰家的?
當初可是他和他媽求着元兮,他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今天要不是蘇欣替向彩曼說了不少好話,元兮根本不會來。沒想到一來就被這樣對待,他都替元兮不值,當場就想拉着元兮離開。
“哥,你要是不想管就别管,咱們現在就走,我回去給我媽解釋。”
“沒事,孩子更重要。”元兮沒有什麼表情,且用一個眼神就安撫了氣憤中的李星河。
李星河忍不住給了向彩曼一個斜眼。
看看,看看,這是天使知道麼,要不是看在桃桃的份上才不管你們呢。
元兮對向彩曼說:“那就請他們先來吧,我們後來者不急。”
向彩曼覺得他挺通情達理,讓他們自己找個地方坐,自己則走到兩群人身邊說起話來。
李星河坐下就低着頭狂敲鍵盤打小作文,在跟蘇欣告狀,為元兮喊冤呢。
元兮倒是安閑自在的看着不遠處那兩撥高人,表情也有些期待。
從他進到這裡後,他察覺到有問題的方面不止一兩處。他倒是想看看這些高人能找到幾處,又解決幾處。
先是一個穿着講究的中年人,手裡還托舉着一個羅盤,身邊跟着兩個年輕人,看樣子是他的徒弟。
向彩曼把女兒桃桃叫下樓,桃桃手裡拿着玩偶乖巧地坐在客廳地闆上玩過家家。
中年人的眼神一下子嚴峻地看着自己的羅盤,上面的指針正在瘋狂擺動,所指的方向正是桃桃所在的方向。
他蹙眉皺眼往桃桃的方向走了幾步,整個人如寺廟門口怒視的四大金剛,另一隻手食指中指并攏,指向桃桃,嘴裡念念有詞。
正這時,桃桃突然從地上起來跑到他身邊,想要把手裡的娃娃遞給他:“弟弟想跟你玩。”
那大師雖有一刹那的震驚但立馬淡定下來,隻是他身邊的兩個徒弟被吓的不輕。
大師依然劍指桃桃,嘴裡的口訣念的更快了。
隻是能沒持續兩秒,大師突然變了臉,扔了羅盤使勁拍打全身:“孽障,你竟然敢出來和人作對,找死。”
“快把黑狗血撒我身上。”他對着徒弟大喊一聲,徒弟們哪敢怠慢,從包裡翻出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潑在了大師身上。
“啊,這孽障不怕。”
濃稠的黑狗血撒了大師的臉上、衣服上哪都是,血液順着臉頰往下流,連牙齒也都被染成了紅色,現在看他更像是鬼。
他眯着眼睛還在和“不存在”的東西抗争,一邊動手一邊大喊大叫。
他旁邊的徒弟們束手無策,什麼也看不到也摸不着,隻能在一旁幹着急。
過了好久,大師才安靜下來,他頹然地撐地站起身,黑着臉氣憤道:“這孽障實在是猖狂,老子無能為力,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帶着徒弟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兮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大師應該是有些能力的,不過應該是在風水方面有些造詣,在抓鬼方面水平實在不行。
他的運氣也差,恰好碰到了小鬼中最難對付的“嬰兒鬼”,還被無情的戲弄了一番。
向彩曼送走了大師,元兮也轉過身等着下一位大師展現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