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立馬委屈巴巴地也看向門外訴起苦來:“老爺子您給做主啊,他這是看我不順眼吧,跑我這裡找茬兒來了。”
蘇老爺子凜然肅靜,沒吭聲。
元兮冷着臉瞥她,他本有意不牽連無辜,可偏偏耐不住她要往槍口撞,面對劉阿姨簡直比面對一個兇神惡煞的厲鬼還讓人心累。
他冷淡地開口補充:“這裡面裝的東西和紅袋子裡的差不多,”他的眼神瞥向李星河和蘇欣,“你們應該清楚危害。”
元兮的這句話立馬讓倆人想起來曾經的恐怖經曆。
李星河差點蹦起來,連忙往後撤步:“什麼,好吓人!”
蘇欣更是離門框遠遠的,她從上次之後一直還在找人調查背後之人,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這人竟然還算計到蘇未朝的頭上。
“這人到底和蘇家有多大的仇,這是想讓蘇家徹底絕後呢!”蘇欣帶着怒氣抱怨了一句,沒曾想直接點出了蘇老爺子的心病。
“你們在說什麼?”一直平靜穩重的蘇老爺子都忍不住急躁起來,他用拐杖狠狠杵向地面,發出一聲悶響,震的人都是一顫。
李星河可算逮住機會了:“哎呀外公你不知道,我當時的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搞得邪術想害死我。”
當時沒有說就是怕老爺子擔心,他當時為了蘇未朝忙的焦頭爛額,根本不敢再增加他的壓力。
隻是,沒想到這件事還沒完,竟然還牽連到了蘇未朝。
現在不得不說。
李星河激動的對他解釋當時的來龍去脈。
蘇欣跟着聽完後,神情凝重地補充道:“後來查到了王家,但是之後就查不出來了,沒想到未朝也會遭到這種邪術。”
蘇老爺子邊聽,偶爾會觑向房間内的元兮。
青年隻是伫立在原地,神情淡淡然地垂眸看着香爐,仿佛他們在說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而他們說的恰恰都和他有關。
他原本就是看中這個青年和蘇未朝八字相合,有長相俊逸比較合眼緣。他是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能看見鬼還能抓鬼的能人了?
蘇老爺子雖說心中有疑慮,但更多的是審時度勢,在衡量接下來的處理。
一直在一旁的劉阿姨也跟着把話聽了個大概,她的憤怒也冷卻下來,臉色從绯紅變得暗淡發白。
先不說這個年輕人的本事多大,她在蘇家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蘇未朝的分量,聽說這個香薰爐竟然是害蘇未朝醒不來的邪物,都足夠她倒黴了。
這事兒絕對不能認。
劉阿姨一時心急,說話都不過腦子随口攀咬:“老爺子,你不要聽他們瞎說啊,這東西就是個爐子,怎麼會有問題呢。”
她攀咬元兮還情有可原,竟然現在不分黑紅連蘇家的女兒和外孫都要诋毀,可想而知其他幾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原本蘇老爺子還看在她在蘇家十幾年的份上想緩和處理,她這一句話直接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劉阿姨自知說錯了話,忙用手捂嘴,慌慌張張往後退去,在幾人臉色來回掠視。
張口結舌為自己辯解:“老爺子您要明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爺子面色不善地問:“是宏才送給你的嗎?”
“是,是他給我的,但肯定不是他。”劉阿姨急切地搖着頭,她和她兒子都是清白無辜的。
她一愣神,迅即轉身沖進屋裡抱起香薰爐跑到門口,高舉着要往地上摔。
“我摔了它!”
“不行。”元兮在她身後出聲阻止,可惜為時已晚。
“嘭!”的一聲,陶瓷香爐摔在門外的石闆上碎成了幾十片,裡面的東西也散落一地,香爐裡的香灰漫天飛舞,嗆的門口幾人睜不開眼直咳嗽。
元兮站在室内,門口還有劉阿姨擋着,飄過來的香灰不算多,但他還是用手掌在自己面前輕擺,黑氣的飄散比香灰要遠的多。
他極力避免不讓自己觸碰,卻還是被牽連,不僅手上沾染了邪氣,就連身上、臉上、頭發上,都沒避免。
“唉。”
元兮輕聲歎息,此事由他而起,也隻能由他處理這些麻煩。
他走出房間,外面的空氣渾濁不堪,幾人肉眼可見的沾滿了香灰,更别說還有他們看不見的黑氣環繞全身。
“你們退後一些。”
元兮也也顧不得太多,蹲下身直接用手指接觸香爐裡掉出來的物品。
這些物品确實有些和紅袋子裡的東西類似,其中有一片白色折疊的硬紙,他打開後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紙片,舉到幾人面前讓他們看。
所有人看完後都不加掩飾地面露驚訝,注視着他,沒想到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是有人想害蘇未朝。
白紙上清晰地寫着“蘇未朝”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