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偷瞄了眼這個前台小哥,除了一身黑,也看不出像是混的,還擱這寫作業呢。
沒想到來頭不小。
對此,不少人調侃祁帆在網吧寫作業,都說他真的從良了,這些天早已習慣。
祁帆點點頭,習慣性地給他們充網費。
紅毛制止他,“别,兄弟們來是為了給祁哥捧場的,這錢咱得自個掏。”
瘦猴跟腔道:“對啊祁哥,這都多少天了,網費咱兄弟們還是交得起的,再讓你破費,兄弟們都不好意思來了。”
這群小混混還挺重情義的,俞飛不由得高看了前台小哥一眼,走之前還說了聲謝。
祁帆也不多說,直接讓他們出示身份證和付款碼,一一給了開機卡。
俞飛回來就發現,他那台電腦屏幕上一個中年男老師眉飛色舞地講着數學必殺技,而本該在錯誤的地點認真學習的人此時此刻卻趴在桌上睡大覺。
林嘉鹿枕在手臂上,露出小半邊側臉,睡得香甜。
在烏煙瘴氣的環境還能睡着,這心得多大。
别說,這Omega長得還真有那個引人犯罪的資本。
他要是Alpha早就忍不住用信息素勾搭他,俞飛暗暗失望,要真這樣,他還挺想聞聞林嘉鹿是什麼味道。
紅毛一行幾個人拿着卡坐到了他們對面,隔着寬大的屏幕,不大看得清對面。
隻有坐在林嘉鹿斜對面的瘦猴,能隔着電腦之間的縫隙看見一個Omega的側臉。
緊接着他看到剛才在前台點單的Beta脫下外套,輕輕披在了熟睡的Omega身上。
瘦猴推了推旁邊的平頭,“诶,你不覺得那個Omega有點眼熟。”
平頭伸頭瞅了眼,隔着電腦屏,将将看到一個天靈蓋和鼻子,“你看錯了吧 ,不會又看成哪個前任?”
“什麼前任,那都是哥的過客。”瘦猴怼了句。
平頭也沒當一回事,開了一把遊戲。
網吧内視線昏暗,淩晨十二點并沒有亮起多少燈,隻不過時不時從哪個嘴裡蹦出幾句國粹和怒敲鍵盤的嘈雜擾人清夢,或者說,這本就不是睡覺的好去處。
林嘉鹿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轉個方向,眼睛卻沒睜開過。
“你點的泡面。”
祁帆端着吃的過來,放在桌上。
林嘉鹿被人吵得動了動,頭換了個方向,身上的外套斜了半茬,要掉不掉的挂在背上。
“謝了。”俞飛順手摁住外套,準備給他搭上去,卻被一隻大手截胡。
他詫異地看過去,隻見前台小哥壓着眉,臉色鍋底一樣黑,手一掀外套便被甩到地上。
俞飛咬牙,“你什麼意思?”
“祁哥,一起玩呗。”
對面的紅毛喊了聲。
祁帆沒應,給了個噤聲的眼神。
紅毛探頭探腦地湊過來,發現是上次在夜宵店救的那個Omega。
呦呵,這麼晚了,還有Omega敢在網吧睡覺,這不羊入虎口嘛?
祁帆抓過林嘉鹿一隻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攬過他的腰和腿彎打橫抱了起來。
“站住,你他媽抱的是我男朋友!”俞飛氣得眉毛倒豎,擋着人面明搶男朋友,這也太猖狂了吧!
祁帆壓着氣,聲音低沉如鬼魅,“你是他男朋友?”
俞飛挺胸:“就我怎麼了?趕緊把人放下!”
祁帆不屑地冷哼,“就憑你?”
“嘿你什麼意思?别以為混過就能為所欲為,小心我把你抓去吃牢飯!”俞飛掏出手機當即就要報警。
搶不過,打不過,不信警察來了,他還敢這麼嚣張!
不想,祁帆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直接抱起人上樓,往包間走。
俞飛追出去不到幾步就被一個紅毛攔住,焦急大喊:“讓開,快把我男朋友放下!”
驚動了網吧裡的人,紛紛側目,但沒人出聲。
紅毛拉着俞飛的胳膊,勸道:“兄弟這男朋友可不能亂認,我們祁哥的人你也敢搶,自個掂量掂量。”
“你說什麼?”俞飛愣住了,“他們是……”
紅毛一瞅他那樣就是騙人,“昂,騙你幹嘛?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這麼多人看着誰跑得了?”
另一邊,瘦猴和平頭他們早就偷摸跟上去,親眼目睹祁哥抱着Omega進了包廂。
“卧槽,老大不會是看上他要強了吧?這太刺激了!”
“胡說,我們祁哥是這樣的人嗎?你見過祁哥搭理過哪個追求他的Omega?”
“我老覺得這個Omega在哪見過,指不定他倆認識呢。”
十分鐘過去了他們老大還沒出來,瘦猴趴在門闆上偷聽,“怎麼沒聲?不會做暈過去了吧?”
平頭:“你以為祁哥跟你一樣那麼饑渴。”
瘦猴說那可不一定,這要祁哥來真的,肯定比他還如狼似虎。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誰還不明白那檔子事。
又過了幾分鐘,平頭覺得不對勁,怕祁哥真幹出點什麼不好收拾的事,大着膽子敲門。
還沒敲,門就自動開了,祁帆立在門口,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們好奇的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