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耀還跟着一個什麼虎哥的人,都是一群二流子,偷雞摸狗的偏偏這個虎哥又有點關系,跟着他混的人也多,人又狠附近的人都不敢惹他。
“沒事,上來吧。”江盛覺得再來一點人沒準他還能小發一筆财,畢竟現在這個世界不好來錢呢。
“我……我的書包……”書包的肩帶掉了一頭了,江盛快速的把周圍散落的東西收進書包裡塞到易揚的懷裡,然後蹲下。
易揚也顧不得其他的了,趴在江盛的背上,江盛的背上那是一點肉都沒有,硌的易揚肉疼。
“我叫易揚住在解放十大隊,大、大哥你叫什麼名字?”易揚輕聲問。
“我知道,我叫江盛。”江盛大步的向前,仿佛背上的易揚沒有重量一樣。
“江盛你……”易揚話說一半突然想起大隊也有一個江盛,“你、你、你……”
“嗯是。”江盛沉聲應道。
易揚:“……”抓耳撓腮,他被人救了還沒認出人來,沒臉見人了。
江盛按照記憶把易揚送回家,易揚跟他的身份差不多,父母老來得子,說起來易揚的年紀還比江盛大一個多月,但是兩個人的境遇完全不一樣,易揚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江盛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一樣的父母去世了之後易揚跟着大哥大嫂生活,因為易揚母親在懷他的時候也是根本不知道,還跟着上工,掙滿工分幹勁十足,導緻早産身體不好,易揚十八歲了,幾乎沒有下過地,而且現在還在上學。
家裡的哥哥姐姐也是把易揚當兒子養,剛出生的易揚跟小貓崽兒一樣,差點兒就養不活了,那時候易揚的母親也沒奶水喂易揚,還是一樣的大嫂喂的,也是易揚大嫂一手把易揚帶大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緊着易揚,就是侄子外甥也都是照顧着這個小叔叔/小舅舅的。
江盛呢父母過世之後别說上學了,就是他的衣服都被哥哥姐姐翻了又翻的,好些新衣服全部被兩個姐姐和大嫂拿走了,四嫂沒拿完全是因為沒搶得到,也就二嫂當時還顧着下他這個孩子,之後的日子易揚和江盛兩個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别的。
“貓兒那個挨千刀的打你了?”易揚大嫂陳桂花出門潑水看見被江盛背在背上的易揚,整個人都是處于爆炸的邊緣。
“大嫂我沒事就是腳扭了,你别着急。”
“衣服都扯爛了還說沒事,還扭了腳?”陳桂花趕緊把易揚從江盛背上扶下來,“麻煩這位小夥子了,進家裡來坐坐。”陳桂花一手扶着易揚一手還拉着江盛往院子裡走。
“嫂子我不進去了,家裡還有事。”江盛用巧勁掙開了陳桂花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一點沒給客套的機會。
“诶小夥子、小夥子!”陳桂花越喊江盛走得越快,轉眼就沒影兒了,“這真是連口水都不喝了,名兒也不知道,怎麼謝謝人家?貓兒你說說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回來的路上被張光耀帶着人攔住問我要錢,書包就是他們扯壞的,就是扭了腳,多虧了江盛幫了我。趕走了張光耀。”易揚被大嫂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
“豁,那娃兒是江盛啊?我還沒看出來,他今天出院啊。”陳桂花驚訝道,“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回來有住的地方沒。”陳桂花擰着眉,江城家江盛肯定是不能住了,這幾天老支書的兩個兒子是在幫忙收拾老房子也不知道收拾出來沒。
“他不是住他大哥大嫂家嘛?”易揚看向大嫂不解。
“分家了,哎,發燒都燒昏倒了,送去醫院醫生都說影響壽命了,老支書就做主分了家,現在江盛住他們家的老房子,這不今天可能才出院。”陳桂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易揚說了,易揚聽完倒吸一口冷氣,江盛能活着實屬不容易。
“難怪他身上都是骨頭硌人。”易揚揉揉自己的胳膊喃喃道。
“啥?”陳桂花沒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易揚趕緊搖頭。
“張光耀這個殺千刀!老娘不撕了他!”陳桂花看着易揚腫的跟豬蹄一樣的腳踝心疼的不行,紅腫的腳踝跟周圍白皙的皮膚一對比就更是吓人了,要是張光耀在陳桂花面前陳桂花怕是得咬下張光耀一口肉。
“貓兒你忍着點,這要揉開了才好。”陳桂花把藥酒在手心搓熱了,囑咐易揚。
“嘶,大嫂、你、你輕點、輕點疼。”易揚疼的淚花都出來了,等揉完易揚小臉煞白。
陳桂花看見了又是心疼的不行,在心裡把張光耀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端了水來給易揚把臉上的汗擦了,又扶着易揚回房間換了幹淨的衣裳,剛剛除了一身汗一冷一熱的感冒了可不是什麼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