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夠了就起來,走了。”江盛扛着野豬看着鄭洛,天色不早了,豬也快死了,死豬不好賣的。
“祖宗,真,走不了了。”鄭洛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眼前一片白花,比那被江盛扛着的野豬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到處都是,山裡又冷還被野牛群追了,沒死過去真的是全靠一口氣撐着。
“麻煩。”江盛嫌棄提着鄭洛的後背的衣服把鄭洛提起來了。
“祖、祖宗、就是說,能不能換個姿勢,比如說扛着?”頭暈目眩加劇的鄭洛覺得可能被野牛群踩死會好點,他這個大活人待遇不如一頭野豬!
“你很髒。”平鋪直叙的實話,化作實質的嫌棄。
鄭洛:……豬難道比我幹淨嘛?!啊!他還比不上一頭野豬嘛?!
鄭洛很快就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因為江盛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鄭洛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了,自己真的被人救了?還是已經被野牛群踩死了現在都是他死前的幻覺?
鄭洛:……我是死了吧!是死了吧!啊!啊啊啊!
“閉嘴,再吵把你扔給熊。”
“啊——我喊出來了嗎?”鄭洛現在是一片混沌,他不是在腦子想想的嘛?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摸黑進村了之後江盛把鄭洛扔到了竈門前的柴堆上面,竈裡點了火,竈房開始暖和了起來,江盛又把自己之前那個硬的像石頭一樣的棉衣給鄭洛蓋上了,應該不會冷死了吧?
一頭野豬整個的毛豬有兩百四十多斤,隻能賣到九毛一斤了,江盛自然還是給了那個叫虎哥的,虎哥的人摸了摸豬還是溫熱的,還在喘氣,嘴都笑的咧到後腦勺了。
“有棉絮嘛?”
“有,二十塊一床。大的。”虎哥聲音更加和藹了。
江盛買了一床,又問了布,江盛也買了不少,江盛到家的時候鄭洛在廚房裡裹着硬邦邦的棉衣吸着鼻涕烤着火,肚子還餓得不行,現在在哪裡鄭洛也不知道,怕亂走給江盛添麻煩了隻能窩在柴堆裡。
那群龜兒子,他遭這麼大的罪,都給他等到!
“啊切!啊切!啊切!”
鄭洛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床被子四十,記得還我。”江盛把被子扔給鄭洛。
“哦。”
鄭洛憋屈的裹緊被子,他黑市才十九一床,江盛比他黑市還黑。
“你能聯系上誰來接你嘛?我這裡沒地方給你住。”江盛打了三個雞蛋準備蒸個雞蛋,一直在燒的熱水江盛也舀出來了,重新換了水加了米和紅苕。
“這裡是那個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