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銅睜開眼就是看着眼袋耷拉着,一臉青白,看着像半個死人了。
“呵——”江銅吓得一個激靈,看清楚是李翠青了之後就是一個暴起,“mmp,一大清早的找老子晦氣啊?”
“江、江銅,昨晚上、昨晚上江來娣那個佘物在、在院壩頭磨刀子,你說、你說她是不是想等我們睡着了砍了我們啊?”李翠青拉住江銅的手,連江銅惡聲惡氣的樣子都顧不上了。
“一個青鈎子娃兒能咋子,你發啥子癫,你身上啥子味道啊?”
“你個敗家婆娘,好大歲數了還窩尿在床上?這麼冷今天晚上咋子誰,你踏馬是不是欠收拾啊!”江銅聞到了尿騷味兒,又看見床單上濕了一片,氣的想把李翠青打死。
“不是啊,江來娣她來真的,萬一、萬一……”
“滾,一天天颠三倒四的。”江銅一腳踹開李翠青,嫌棄的避着李翠青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了,心裡對江來娣是不以為然的,畢竟一個女娃兒,他還怕一個女娃兒。
鬧過這麼一場之後,李翠青和江銅是不敢去學校鬧騰要錢了,畢竟他們也怕去挑糞,再者他們也是沒有時間去了,雪化了之後地裡的活路就多起來了,都忙着地裡的活兒,哪裡還有空亂跑。
江三立是一個假都不準的,上工敲鑼,看的嚴的很,開春的事情那個是關乎着一年的糧食的,菜籽田裡的雜草已經比菜籽苗高了,都是那種嫩生生的草,都得蹲着扯,一個不小心就把草扯斷了根就得用手摳出來。
記分員給每個人分了地方就守在一邊看着,要是誰折斷了那工分可是要大打折扣的,而且年底分油也是要考量這個的,所以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折斷了一根苗。
江盛根據原身的記憶先試試,動作是一點不敢大了,等熟悉了之後江盛的動作就快了,江盛身後的地裡的草都扯得幹幹淨淨的。
“嘶——”江盛直起腰轉轉身體,扭了扭,骨頭發出咔咔的響聲,腰那一圈是又酸又疼,手上全是泥巴江盛也不敢揉一揉。
“江盛,喝完水再幹吧。”易揚端了一碗水遞給江盛。
“我手上太髒了,你喂給我吧。”江盛把一雙泥灰色的手舉起給易揚看 。
易揚紅着臉,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看他們,把碗送到江盛嘴邊,又怕被人看見,又不敢動作太大怕把江盛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