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幹活了。”江河畏縮的扯扯江飛的袖子,自從江飛的耳朵出事了之後,江飛就變得更加的陰沉可怕了,江河跟江飛晚上一起睡的時候都隻敢窩在角落裡。
“瑪德,踏馬的,江盛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江飛怨毒的瞪着江盛的背影,咬着牙,恨不得用怨毒的目光把江盛戳乘篩子,高高聳立的顴骨襯得江飛像一個惡鬼。
江河聽見江飛的話身子抖了抖,不禁後退了幾步,頭壓的更低了,江飛現在好可怕就跟瘋子一樣。
“不跟好老子幹啥子?瑪德就是欠打!”江飛看江河離他很遠就氣不打一處來看,踹了江河一腳之後又踢了江河幾腳,江河像一個受氣包一樣沒有反抗也不敢喊痛。
“這江飛也是離譜的很,江城是怎麼管教孩子的啊。”
“不曉得跟那個學的,江河娃兒也是可憐兮兮的哦。”有人看見了也不敢去勸一句,隻是在一邊說兩句。
“還不搞快走,裝啥子裝!”江飛的聲音故意加大,吓周圍那些人一跳。
那些人說話聲音小江飛沒聽見,但是那些目光讓江飛鋒芒在背,經過耳朵那事兒,江飛對這些視線很是敏感總是覺得别人是在說他、嫌棄他。
“就來。”江河唯唯諾諾的跟在江飛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了一截之後,江飛不知道又怎麼了又是對着江河一頓踹。
一上午幹活兒就是扯田裡的草,江飛跟着江河,拿着田裡的泥巴手欠的扔着别人,身邊的同齡人被扔了也不敢反抗,隻能離江飛遠一點,畢竟江飛狠起來能咬掉人的肉呢,一上午江飛什麼活兒沒幹都是江河一個人在哪裡幹。
中午收工,江盛登記了自己的工分就往回走了,隻是沒走多遠腳步微頓,餘光瞥了瞥身後繼續往家的方向走,江盛的腳步快跟在他身後的江飛為了不被江盛發現又不敢跟得太近了,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江飛直接跟丢了。
江飛站在豬圈邊左顧右盼的找江盛,找不到蛛絲馬迹的江飛每條路都跑了一遍,結果都沒有找到江盛,又跑回到豬圈這邊。
“瑪德,屬耗子啊,跑這麼快,呸!”江飛恨恨的瞪着路口,“草,養什麼豬嘛,沒媽的玩意兒!遲早有一天全得病死了!”本來這裡是很寬的,隻是這戶人家為了養豬修出來個豬圈就擋住了視線,他要是這會兒去江盛家哪裡肯定會被江盛看見的,要是江盛打他他可躲不過。
“瑪德——”
“昂——昂——昂——”被江飛一腳踹豬圈吓到的豬砰砰砰的亂撞,不停的嚎叫吓江飛一跳,江飛隻覺得膝蓋窩一痛,雙腳發軟往地上跪,直接撲倒了蓋着糞坑的竹簾子上,竹簾子風吹雨淋的又是遮糞坑的,不到爛的不能用了是不會換的。
簾子已經朽了,江飛是直接摔進了糞坑裡。
江盛站在遠處,看江飛掉進了糞坑裡轉身就走了。
“這個豬今天發啥子癫啊,嚎啥子嚎嘛……”豬圈的主人罵罵咧咧的還是進豬圈看豬是怎麼了,這豬可是一家子的大事啊,就在江飛掉進了糞坑裡之後這個豬砰砰砰的撞的更兇了,查看豬情況的人也是聽見了江飛的慘叫,還有糞坑裡翻騰的聲音當即就從家裡跑出去了。
“啊呀……你娃兒撲倒我糞坑裡咋子啊,搞快起來!”出來的人是金寡婦,看見江飛在糞坑裡撲騰,迎面而來的臭味的,根本沒想說去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