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馬賽克 > 第2章 第 2 章

第2章 第 2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馬霜痕眼底的黯然轉瞬即逝,“我的意思是,像你就不會叫小劍哥。他可以叫飛哥啊,人高馬大為什麼一定要加上‘小’字?過分可愛了。”

“哦,小飛哥的确不小。”

花雨劍笑意促狹,剛好被馬霜痕冷冷橫了一眼,才稍有收斂。

花雨劍嘿嘿笑,有點賣弄情報的自得,如果信息有用,并不惹人惱。

“小飛哥來自警察世家知道吧。”

馬霜痕剛想點頭,旋即搖頭,很捧花雨劍的場。

花雨劍說:“小飛哥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是哥了,所以大家都這麼叫慣了,這可是有典故的,據說啊——”

據說溫賽飛剛上小學,有天玩老溫下班捎回家的手铐,老溫警告可别把自己鎖了,他沒帶鑰匙回來。

話沒說完,清脆一響,溫賽飛把自己铐住了。

老溫又氣又樂,站家門口等同事路過,挨個打聽有沒帶鑰匙,他兒子把自己铐了。

終于,老溫剛問到一根鑰匙,我們的小飛哥已經搓尖了一張嶄新挺括的紙币的一角,搗開了筒铐。

這可把老溫急壞了,拷問溫賽飛從哪學來的,溫賽飛一口咬定純粹靈光一閃。打那之後,老溫對“天賦異禀”的獨子分外關注,總擔心他把小聰明用在邪門歪道,一路呵護關照,終于将他扶上警察之路,老懷大慰調去了禁毒大隊。

說曹操曹操到,溫賽飛跟着年過不惑的尚濤走進會議室,屋裡倏然鴉雀無聲,跟班主任到場的自習課一樣。馬霜痕也收聲,站得筆直筆直。

“人都到齊了?”尚濤像一頭獅王,掃視一圈在座面孔,威嚴又不乏親和力,“早上六點,轄區派出所上報了一樁綁架案,上級領導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抓捕嫌犯,保證人質的安全。所以緊急召集大家來這裡,就連我們因公負傷還在病休的小飛哥都回來了。”

尚濤的目光帶着認可與欣慰,掌聲次第響起,聽着不合時宜又無可厚非。

馬霜痕腋下夾着記事本鼓掌。

溫賽飛抱臂蹙眉,反倒一派習以為常的淡然。

尚濤結束開場白,進入案情分析。

報案人叫朱承育,43歲,離異,做建材生意,兒子朱子白随之一起生活,18歲,職高二年級。

朱子白昨天外出,晚上11點發文字微信給朱承育,說在同學家過夜。朱承育應酬和出差多,經常忙得不着家,朱子白平常跟保姆生活。這幾天保姆有事回老家,隻剩朱子白一人在家。

兒子大了,夜不歸宿的事時有發生,朱承育昨夜喝高了,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早上6點接到一條陌生來電,對方稱朱子白在他們手上,今晚在鹽山區錦泰城交出200萬贖金,敢報警就撕票。朱承育急中生智,讓對方給他看看兒子照片,被拒,再問兒子姓名與生日,對方摔了電話。

朱承育立刻聯系兒子同學,得知昨晚10點他們在奶茶店分手,各回各家,沒有一起過夜。

沒多久,又收到短信發來正确的姓名和生日,朱承育才慌慌張張到派出所報警,身上還穿着睡衣。

專案組分秒必争,立刻劃分出數個行動小組,從奶茶店周邊以及父子倆的人際關系着手調查,然後尚濤開始布置今晚錦泰城的警力。

年關臨近,各大商超不遺餘力促銷年貨,每日活動不斷。今晚8點錦泰城中心廣場将舉辦辭舊迎新相關主題活動,屆時将降落一場盛大的氣球雨,3999隻氣球從三樓落向一樓,禮券便藏在氣球中。

花雨劍不由嘀咕:“又是周五又是年關,人流量鐵定巨大,這種活動審批通過的,就不怕發生踩踏事件嗎?”

哪知溫賽飛長了順風耳似的,隔了大半個會議室愣是聽去了。

“撈劍說得沒錯,綁匪想必也是想着借人群掩護。錦泰城給出的回複一切符合各項規定,活動如期進行。如果貿然取消,經濟損失暫時不提,隻會打草驚蛇,讓綁匪知道警方已經介入,激怒綁匪對人質沒有任何好處。”

尚濤點頭道:“小飛撈劍分析得沒錯。凡事有利有弊,人流有利于我們隐蔽,也給抓捕帶來難度。今晚行動需要化妝偵查,融入人群,靜觀其變,一旦有可疑人物立刻跟指揮組彙報,嚴禁擅自行動。下面開始分工,由于綁匪還沒指定具體交易時間和地點,各區域人員後期還會變動,請大家留意各自耳機通知。”

然後兩人一組負責一塊區域,角色除了普通顧客,還有流動性比較強的保潔員和外賣員等,服務中心也安排了崗哨,甚至還有超市門口的促銷員。

“……大利和撈劍一組,負責負一層超市門口的地鐵口區域,大利促銷,撈劍保潔。”

蒙大利是一個年輕男警,白淨斯文,不像幹刑偵的,沒有粗犷壯實的花雨劍那般有群衆緣。他從警三年鉚足勁進了重案隊,工作能力可見一斑,剛好替了花雨劍的空位。

蒙大利不禁唔一聲,半是疑惑半是不甘。花雨劍聽出了嫌棄,不惱反笑,嘿了一聲。

大隊裡誰不知道蒙大利是溫賽飛迷弟,入隊第一天就不掩飾想重案隊,當溫賽飛的徒弟。可惜溫賽飛一來忙,二來脾氣臭,從沒貫徹刑偵傳統收徒傳藝,跟他搭檔最久的隻有同輩的花雨劍。

困惑的不止蒙大利一人,馬霜痕悄悄喚了聲師父,“他跟你走,我跟誰走呀?”

花雨劍有自己的琢磨,答非所問:“說反了,我跟他走。咱們養老隊什麼時候能走到重案隊前面了?”

解惑的另有其人。

尚濤說:“小飛帶上小馬,跟緊人質家屬,你們倆……扮個情侶吧。”

會議室竊笑聲疊起,有人起哄拍了兩下手,有人甚至說太可以了,跟剛才的掌聲一樣,突兀又情有可原。

馬霜痕失态啊了聲,但比起她師父,便小巫見大巫。

花雨劍續上早前的大瓜,一頭霧水:“什麼‘半個情侶’,情侶還有半個的說法?”

馬霜痕小聲相救:“師父,應該是假扮的扮。”

尚濤直接點名馬霜痕,“小馬,你有什麼想法,還是說不方便跟對象交待?盡量克服一下困難,誰讓我們小飛哥太英俊太醒目,在人群裡沒法低調,我怕其他女人湧上來要微信,騷擾他影響工作。”

馬霜痕立刻搖頭,叫人琢磨不透回答的是哪個問題。

尚濤刻意忽略另一道目光,隔着烏泱泱的腦袋遙望在場唯一的女警,“小馬不用想太多,工作而已,你有對象,我們小飛哥也有。”

“小飛哥有對象了?!我怎麼不知道?!”

蒙大利竟和花雨劍異口同聲。

巧了,溫賽飛也剛知道。

他看着比最初記憶裡前年長了六歲的女孩,算得上孽緣,又不忍心用“孽”來形容。

天氣預報顯示,那天是海城市十六年以來最冷的一天,鹽山主峰出現霧凇,市區可以觀察到霜凍現象。她媽媽叮囑過她早點回家。

溫賽飛騎機車載着16歲的她折返燒烤店取鑰匙。一趟路走了兩遍,中途不得不加油。

她抱臂站在機車旁,白襪加重了冷感,雙腿跟一對冰柱似的。

溫賽飛一言不發脫了藍黑的牛仔夾克遞過去。

若不是夾克餘溫,她恐怕凍得忘記道謝。

她的家是一棟帶前院的獨棟别墅,鐵門上懸兩字牌匾:珊莊。如果沒有鑰匙要不叫醒家人,要不翻牆。

落霜的午夜,門口短短的嘉禾路隻有兩人一車,機車大燈和路燈不足以明晰他們的表情。

溫賽飛推起風鏡,往不算太高的圍牆挑了眼,“你翻過幾次?”

她脫了頭盔還他,随意撩了下長發,凍僵的笑容有點俏皮,“你要抓我麼?”

溫賽飛隔着頭盔的囑咐有點沉悶:“以後大晚上别跟不認識的男人走。”

她癟了下嘴,不好意思又不太當回事,忽然行了一個不太标準的警禮,“謝了,小飛哥,你真是一個好警察。”

要是過客的緣分就此打住,也不妨是一段短暫而美好的回憶。

“我有意見,”溫賽飛抱臂臭着一張臉,剜了尚濤一眼,“我不需要一個網約車都上錯的大頭蝦。”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