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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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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道冷靜的聲音叫展紅雲,長相清秀,個頭小小,21歲,其他信息不詳,很少談論自己,連讀過高中也是說漏嘴。馬霜痕的人設也是高中學曆,說話俏皮多于粗鄙,展紅雲似乎挺樂意親近她。

展紅雲沒談過戀愛,說看多了水色他鄉的男客,更加沒有戀愛的欲|望,男人都一個叼樣,她隻想多存點錢。

“錢存夠了有什麼打算,我就想回老家結婚。”馬霜痕替馮小南說,也為後續離職做好鋪墊。

“存夠了再說。”展紅雲又守口如瓶。

馬霜痕又問她,剛入職時,雞頭有沒有慫恿她去陪酒。

展紅雲:“有啊,怎麼沒有。隻要不是條件太差,都會問願不願意陪酒。條件差點也沒事,他們會推薦整容貸,預付工資讓你先整好了,以後再慢慢還。”

馬霜痕故作驚訝,“萬一整失敗了怎麼辦?”

“自認倒黴啊,整容費用還是要還。”

展紅雲聳聳肩,又強調一遍她才不會陪酒,隻要存夠錢就走。她已經來水色他鄉大半年,最多堅持到過完暑假就走了。

暑假的表達有些微妙,如果打工多年遠離寒暑假,一般多用月份表示時間,隻有剛出校門不久才會保留這種說法。

馬霜痕試探,“你還在上學嗎,我感覺你應該讀書挺好的樣子。”

展紅雲怔忪一瞬,搖頭說要忙去了。

她在撒謊。馬霜痕可以用女人和刑警的複合直覺肯定。

展紅雲跟馬霜痕八卦了許多水色他鄉的轶事,從信息提取和表達能力來看,她确實勝其他服務員一籌。

龐秋怡最近老往保安隊鑽,四處打聽摩旅的事。據說因為她認識一個男客很喜歡機車,她想多了解這方面的信息,增加共同話題,如果幸運的話,她就不用陪酒了。

包養在陪酒小姐間并不稀奇,有些當紅小姐突然消失,大可能被哪個大老闆包了。這一行來錢快,欲壑難填,即使年老色衰性病纏身也有自己的小市場,被打擊過也能換個地方繼續開張,除非想不開找老實男人結婚,很少小姐有見好就收的理智。

展紅雲也察覺到馬霜痕的異常,“你好像對秋秋很感興趣?”

馬霜痕風輕雲淡,“誰叫她對我男朋友很感興趣。”

展紅雲笑了笑,打消疑慮。

花雨劍和蒙大利在外一路盯梢,龐秋怡的确經常上陌生男人的機車,起初以為是跟男客約會。整合裡外探到的線索,推測龐秋怡可能在幫龐東洋準備交通工具。龐東洋駕駛五菱宏光離開海城,有可能換乘其他交通工具繼續逃亡。

“機車跟面包車比有什麼優勢?”溫賽飛的疑問更像對馬霜痕的考核。

馬霜痕想了想,“優勢暫時沒想到,缺點一大堆,大冬天還選擇‘敞篷’的機車,确實難以理解。”

溫賽飛心中有了想法,不着急公布答案,引導她繼續思考,“今天幾号?”

“1月25日。”

話畢,講話的和說話的都愣怔一瞬。

七年前的今天,他們在燒烤店第一次打照面。次日淩晨,嘉禾路發生了震驚海城的殺人焚屍案,他們目睹了爆炸現場。

“春運開始了。”溫賽飛點醒她,重新将她帶回朱子白綁架案。

馬霜痕恍然,“高速天眼多,龐東洋跑不了。國道上交警設卡查車和疏通的情況比以往多,如果改成摩托,他大有可能抄小路或者山路。”

溫賽飛點頭,“還有一點,他有可能不需要帶那麼多‘行李’了。沒有固定安全的場所,拆整為零的可能性比較少,‘行李’應該是整件抛棄。”

馬霜痕怔了怔,“你是說,他已經處理掉了朱子白的屍體?”

溫賽飛沒有颔首,準備補充的一句被馬霜痕搶白——

“隻是老刑警的直覺,我知道,沒證據之前不能往外說。”

冬陽稀薄的大清早,他們在海濱公園的長凳上吃着漢堡讨論,遊人稀少,環境相對安全。龐秋怡也已外出,由花雨劍和蒙大利盯着,他們才算換班。這幾天他們的作息與龐秋怡一緻。

早餐紙袋放在各自身旁,中間别無他物,外套寬大,他們看起來親密無間。

手機上是視頻組反饋回來的龐東洋駕駛五菱宏光離城可能路線圖,溫賽飛不時放大細看,忽然說:“我也沒多老……”

馬霜痕可沒順他的意解釋隻是老經驗的老,明顯帶着個人情緒,“你以前嫌棄我小,你就是老。”

這已經是她第二回舊事重提。

溫賽飛:“多久前的事了,那麼記仇……”

有人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比我大7歲,是不是30了?”

溫賽飛:“下個冬天的事,急什麼。”

馬霜痕嘿嘿一笑,倏爾收斂,“小飛哥,明天早上我能不能請假半天?”

溫賽飛頓了頓,點頭,拎起熱咖啡眺望渺渺海灣,“七年了……”

“是啊,”馬霜痕淡淡說,“我從高一學生變成了見習警員,你從見習警員變成了重案隊中隊長。”

“案子還是沒破……”

“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他們四目相交,一個滿眼歉意,一個飽含希望,那麼矛盾,又那麼和諧。

溫賽飛受不住似的,先挪開眼,第一次跟她正面談及案子和她的職業,“我不是打擊你,你應該知道,案件偵辦親屬要回避。”

“嗯,”馬霜痕也望向遠方,“我隻是想離他們近一點。”

馬霜痕倒是不着痕迹離溫賽飛又近一點,要咬耳朵說悄悄話似的。

溫賽飛一記如常冷漠的眼神截住她,“卷宗也不能看。”

“……”

馬霜痕俏麗的五官皺成一團,無聲無息挪回原位。

1月26日,今年沒有霜的痕迹,海城23年來最冷的一天刻在她的名字和心裡。

馬霜痕一襲黑衣,捧着兩束素白的菊花,打車來到鹽山墓園。

“珊珊——”

墓園入口,兩道熟悉的身影在等待,一道呼喚,一道招手,懷裡捧着同樣的花束,還有一袋元寶紙錢。

“小姨,阿弟。”

馬霜痕含笑走近,“我以為你們趕不過來了。”

馬淑瑜笑道:“我倒以為你在外地出任務,微信沒有回複,電話打不通。”

無論多少次見到小姨,馬霜痕都要恍惚一瞬,以前有次半夜驚醒,還直接喊了媽媽。誰叫她和馬淑瑾是同卵雙胞胎。

言佑嘉說:“我姐就算因公隐匿,都會偷溜出來的。”

馬霜痕随口道:“還真給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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