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看得姜婉婧直笑,“輕初,你這樣嫌棄,隻是還沒有遇上真正讓你歡喜的男子,所以才不願将就,這樣很好,若是嫁給不喜歡的男子,蹉跎一生才是要後悔的。”
話落,向輕初抱住姜婉婧,興奮道,“知音啊,知音,要是我母親也這般想就好了。”
姜婉婧不贊同的搖頭,“向夫人已經很考慮你的想法了,照理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會問你自己願不願意啊,嗯?”
向輕初松開手,彎起的嘴角放平,神情低落,“确實如此。”
見此,姜婉婧尋着其他的話将這件事略過去。
将近一個時辰,才到了煙渚苑。
連接煙渚苑的是一條被填起來的小道,其餘都被水流包圍,島上最多的便是長廊,被圍起來的中央,是各式各樣的花卉,還有一小片竹林,緊挨着長廊的是品種矮小的樹,亦是開滿了花,能将遮住照射到長廊日光,其間有活水穿過。
另一側便是供人休息的住所,最大的正殿以及緊挨着的偏殿自是留個宮中的貴人,其餘明顯較矮的住所便是留給其餘的達官貴人,男女分開。
隻是靠近這江面,姜婉婧都感受到一絲絲涼意自江面飄過來。
向輕初帶着姜婉婧走向山莊,來到島上,便立時有宮女來引路。
這次的帖子,是慈敬公主下的,向輕初和姜婉婧的住所是挨着的,是一個小院,故而,姜婉婧還沒來得及被引進自己的屋子,就被向輕初拉着進了小院的正堂,屋外站着兩個宮女。
不明所以的姜婉婧隻得跟着向輕初。
“公主,我們來了。”在這小院子裡,也沒有他人,向輕初倒是不顧及什麼,還沒看見人,就喚着人。
這讓姜婉婧着實吓了一跳,沒想到慈敬公主會在這個院子裡,姜婉婧就見過慈敬公主一次,原本上次馬球賽時,慈婧公主原本也是要去的,畢竟公主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不過突感風寒,沒能來,之後向輕初還說慈敬公主很遺憾沒有看見姜婉婧在馬上的風姿。
倒是讓姜婉婧茫然片刻,随即正色,落後向輕初一步,進了屋内。
“參見慈敬公主。”二人同聲道,不過向輕初九顯得随意不少。
“好了,沒有外人,不行禮也無妨。”慈敬公主笑道。
二人坐下,慈婧公主先與姜婉婧道了之前馬球賽的事,還道之後,若尋着時間,再拉上甯華郡主她們再去痛快的打一次,一來二去,倒是打消了姜婉婧的顧慮。
接近晌午,慈婧公主留下來,三日一同用膳,之後,便帶着宮人回了大殿。
午後,正是最熱的時候,碧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連先時還在鳴叫的喜鵲都不知跑到何處躲懶去,隻剩下窸窸窣窣的蟬鳴還在酷暑之下強撐,貴女和公子們都回了自己所在的住所,整個山莊安靜下來。
姜婉婧的寝居臨着江面,葉萩打開一扇窗棂,再加上宮人送來的冰鑒,十分怡人,姜婉婧沒有去裡間,而是待在了靠着窗邊的窄榻,身心舒暢,伴着清風入了夢鄉。
葉萩鋪好裡間的床,想出來叫姜婉婧進去,人已經睡着了,鬓發被吹得雜亂無章,吊着圓潤耳垂的墜子也在輕輕的搖晃,一雙柔夷随意搭在腰腹上,朱唇透亮,俏麗的面龐散發出柔和的光來。
自家小姐着容顔讓她都不免駐足,倒是襯了夫人的那就話,不知以後會便宜了誰,又聯想到裴欽,倒是郎才女貌。
葉萩放輕腳步退出去。
姜婉婧着一覺睡了将近兩個時辰,倒是将前幾日沒能睡好的時辰個補回來了。
皇宮
安王被乾德帝召入宮中。
“官家。”
“王叔快快請起,王泉,看座。”
“是。”
安王坐下後,乾德帝起身,從龍椅上下來,鄭重的向安王作揖,“王叔,還請助朕一把。”
安王錯愕,起身将乾德帝扶起來,“官家,使不得,您是君,我是臣,這是本分,何來這一說。”
乾德帝趁此将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朕知王叔對父皇失望,可是王叔也不能就此荒廢一身武功和謀略,就一輩子待在宗正卿的位置上,朕可在此承諾王叔,絕不會放棄收複失地,請王叔信朕。”
乾德帝再次作禮,安王這下沒有立即扶起乾德帝,想來是心中還有顧慮,乾德帝脊背不由得又彎下幾分。
安王避開,走到一旁,歎着氣開口:“官家,自太祖重文輕武,幾代下來,舉國習文,但凡又才幹的,無不是在作戰結束後受到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