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身歡愛,豈不是要把人弄傷?這作者定是不知狐族原身有多誇張,如同兇獸,還歡好?那怎麼能成。
……但這行文措辭又的确看得他血脈噴張,呼吸也亂了幾拍。
可了不得,方覺深深呼吸兩口,揉着眉心默念幾句靜心功法,灰溜溜地把那無名書放回原處。暗自平息。
還未完全平息下去,就被一聲清冷好聽的聲音叫喚。
“阿覺。”
聽到阮歲寒叫他,他趕忙鑽出去到她身旁。牽着她的手把人拉起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師尊,何事?”狐狸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倒是讓她略微有些不自在。
阮歲寒抿了抿嘴,同他心意互通後,他愈發親昵同自己相處,一改之前師徒間的分寸感,甜蜜之餘,多少又有些讓人猝不及防,她壓下自己被他自然而然抱在腿上的為囧,回握着方覺的手,另一隻手指了指桌邊一人高的書籍。
“這些都是給你找的,你平日練功無需急躁,每日功課做好後記得調息……”
她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我閉關時,莫要忘了自己的修行。”
昨日,阮歲寒已将閉關一事說與方覺,他隻是沉默半晌,然後鄭重地點頭,道自己會乖乖等師尊出關。
倒是阮歲寒之前過于忐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頭發别在耳後。
還以為他……會鬧脾氣,原是不會啊……怎麼好像還有點失落。
但其實,哪裡是不會鬧呢,隻不過方覺深知剛突破瓶頸的師尊需要好生穩定境界,閉關在所難免,他必須要懂事才行,若是鬧着不讓師尊閉關陪着自己,倒顯小氣。
不過方覺鬧也隻是撒撒嬌,讓師尊推遲幾日閉關,這幾日同自己多多溫存。
阮歲寒自然答應。
半是愛憐半是督促,特地到經閣找了些方覺可以用的,希望他不要總是算着她何時出關,專心修煉,等時間一到,自然團聚。
……方覺凝視着阮歲寒的眼睛,然後垂眸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師尊放心,阿覺會乖的。”
阮歲寒微微一笑,“嗯,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說完就起身去翻找。
方覺懷裡一空,頓時心裡酸酸,莫名有些不滿,我這麼大個人,就不能多膩歪一會兒再去,是我懷裡不夠舒服嗎!我都親了為什麼她還跑了?還是說她沒有感受到我的暗示?!
他上前一步從後抱住阮歲寒,縮着脖子,歪頭靠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蹭,“師尊别找了,已經很多了,夠看個三五年的了…先休息休息嘛…”
阮歲寒無奈,又在撒嬌了。
但她不想在白日裡浪費時間,能多找找就盡量多找,也是為了他好,索性掙紮着躲掉方覺的懷抱,一頭鑽進了書架與書架之間的空隙裡。
方覺:“……”
是我不夠騷氣嗎!跑得了第一次第二次,我就不信還跑第三次!
方覺堅信師尊的腦回路一定會搭上自己的,于是直接揮手關門,悄悄展開一方禁制,把經閣給罩了起來,這樣,他和師尊在裡面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了。
——栖霞山門規,“凡遇本門禁制,皆不可打擾。”為的就是想讓設禁制的人在裡面專心修習。
也是沒想到被方覺仗着這個門規做些羞羞的事情。
他當即化作原身,趴在地闆上,巨型的火狐狸将靠近窗戶的一小片空地給占了大半,懶洋洋地看着在裡面翻閱典籍的阮歲寒,大尾巴故意甩在地上,發出聲響。
聽到有東西拍在地闆的聲音,阮歲寒從書架後面探出了頭,入目就是火狐狸大咧咧斜躺在地闆的模樣。
狐狸眼正看着自己,慢慢眨了眨,狀似勾引,尾巴繼續刷着存在感,一下一下甩在地上,也甩在了阮歲寒心上。
這……他剛剛……她并不是沒有感覺到方覺可能似乎也許想要了……但是這青天白日的,又在經閣……
可是狐狸背上剛好被溫暖的陽光照耀着,暖烘烘的樣子,又很難不讓她心動……
遂撚起一個禁制想把經閣給罩起來,結果輕輕一感受,這厮已經弄好了,整一個守株待兔呢,阮歲寒不由氣笑。
算啦,本就說好閉關前會多陪他的。
才不是因為毛茸茸呢,哼!
于是将手裡的書放回原處,阮歲寒快步上前撲進了毛茸茸中。
方覺又是無奈又是喜悅,自己暗戳戳地表示了兩次還是太委婉了麼,變回狐狸師尊就巴巴地過來了,果然,毛茸茸比較有吸引力嗎!
不過……看着阮歲寒一臉享受地靠在自己毛乎乎的肚皮上,方覺又頓時覺得心裡滿滿漲漲的。
火狐張嘴道:“師尊,我想要……”
阮歲寒擡頭望着狐狸頭,半晌沒有回應,方覺正在心中忐忑,師尊是真的比較喜歡毛茸茸的他麼……
随即,就聽到他的師尊輕聲道:“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