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後台的光線很暗,隻能隐約看到前面的絲絲白光,程橙感覺到這人湊近自己,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想後退幾步,但晏馳摁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很大,讓他動彈不得。
程橙看不清晏馳的臉,身體被他摁着,又不能動彈,隻能隐約看到這人模糊的側臉輪廓,哪怕是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也是抵擋不住的英俊。
“放心吧。”晏馳的目光落在程橙白淨但有些發紅的耳垂上,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落在程橙耳朵裡又酥又麻,忍不住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場比賽會赢的。”
程橙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一時間有些發懵,不知道是被晏馳的話語給燙到了還是單純沒反應過來,他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不自然地掙紮了一下。
主持人已經在前面叫清元的名字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出去,輪到晏馳的時候他聽到場館裡的觀衆們都在驚呼,絕大部分都被他的長相驚到,大概是沒想到TWE的新ad這麼帥。
“輔助,orange。”
主持人叫到程橙時,他深呼吸一口氣,走了出去,然後對着台下的觀衆揮揮手,但是沒什麼表情,那張漂亮的臉上很冷淡,盡管如此,台下觀衆還是一陣尖叫,比剛剛晏馳出場時的聲音還要大。
“噢,剛剛的orange出場以後現場的粉絲也是非常的熱情。”解說在解說室裡看見賽場那邊的動向,打趣道:“可以聽到這個現場呼聲也是非常的高啊,那麼下面期待一下兩支戰隊的精彩表現,看看這兩支老牌隊伍在春季賽首賽第一天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精彩對局。”
兩邊選手紛紛落座,戴上耳機,即将進入bp環節,夢卡無意間一擡頭,看到觀衆席上一個亮着超大橙色led燈的大燈牌,再仔細一看,差點沒笑噴出來。
程橙正在思考應該針對ad還是中路,畢竟NVG的雙c都很強,就突然聽見夢卡在麥裡叫他,“橙橙,‘喜歡炸毛的漂亮輔助,恨粉恨隊友的暴躁美人’,卧槽,這不就是對你最精辟總結麼?!”
程橙聽他沒頭沒腦地說出這麼一句,一時間有些懵逼,擡頭一看,就看到了閃爍着橙色光芒的燈牌,一時間無語凝噎,說不清是該生氣還是該怎麼樣。
偏偏這時導播還給了燈牌一個鏡頭,同步畫面到直播上,直播間裡的人紛紛開始刷起哈哈哈,要麼就說燈牌總結的十分到位精辟,短短兩句話就把程橙本人的性格特點完全概括出來了。
晏馳也看到那個燈牌了,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也不敢說,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都要被程橙追着狂罵,關系也就白緩和了。
麥裡其他幾個人也都在笑,特别是先發現的夢卡,笑的差點抽搐過去,此刻導播一個鏡頭切過來,直播間和現場兩千多萬人看着他一起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他實在開心,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隻有程橙黑着一張臉,比他平時炸毛的時候表情還臭。
“噢,卡子哥笑的很開心啊。”解說有點懵逼,“看來應該是對比賽很有信心的樣子,春季賽剛剛開始,選手們也是充滿了活力,讓我們更加期待大家後面的精彩表現了。”
此刻充滿活力的夢卡選手好不容易停止笑容,因為現在已經正式進入了bp環節,NVG前三手ban掉了兩個ad和一個打野,TWE則是ban了兩個中路和一個上路,針對性拉滿,把對面中單的兩個招牌英雄全部都ban掉了。
因為第一局TWE在藍色方,所以清元第一手直接給夢卡搶下打野趙信和中路岩雀,對面則是率先拿了下路組合盧娜,并沒有第一局直接就搞科研。
“這麼正常。”白意銘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們真要拿輔助亞索。”
“NVG也不至于抽象到這個地步,真要在第一局拿那隻能說明他們傻逼。”程橙涼涼道:“不僅教練傻逼,選手也傻逼。”
“這個ban位針對對面打野。”第二輪ban人開始,晏馳說:“波比或者挖掘機,盲僧可以放出來,讓對面拿。”
夢卡想了想,“那就ban波比吧,最後一個ban位給上路,最好把鳄魚ban掉,對面上單鳄魚很強,發育起來不好處理。”
最終TWE禁掉了波比和鳄魚,而對面NVG則是把程橙的烈娜塔和白意銘的妮蔻禁掉,明擺着不想和他們正面打團,平穩發育最好。
“下路要拿什麼?”呂岚問了句晏馳,“這把和對面打對線吧,盧娜前期爆發很強,最好選個能奶的輔助。”
程橙思索片刻,最後說:“澤麗加璐璐,這個可以打。”
現在看來澤麗加璐璐确實可以打盧娜,前期可能有點弱,但隻要撐到後面澤麗裝備成型,誰輸誰赢還真就不好說。
說完這個,程橙看了眼晏馳,忍不住問:“你會玩澤麗麼?”
晏馳溫聲道:“還可以。”
主要是這幾天程橙和他雙排沒見他玩澤麗,其他ad倒是都見過,但偏偏就澤麗沒有,于是心裡有些沒底,本來還想猶豫一下,但隊友已經鎖下了澤麗和璐璐,留給上路counter位,打算看看對面拿什麼。
最後雙方都選擇了一套合适的陣容,TWE更偏向打團,NVG的陣容則是更偏向于對線,兩邊的側重點不同,但一個前期強一個後期強,TWE如果在線上撐不過前期,那遊戲就直接結束。
“馬上就開始了。”白意銘看着遊戲加載界面,“打野前期多去下路保一保,下路兩個人在線上也小心點,時刻注意對方打野動向,清元在上穩定發育就好,盡量避免被對面在線上消耗,挺到中後期,和他們打團就好。”
晏馳輕輕應了一聲,無意間用餘光瞟到坐在旁邊的程橙正在偷瞄自己,他似乎是在擔心着什麼,殷紅的嘴唇微微抿起,好像有話對他說。
“放心。”晏馳知道他在想什麼,定定地看着他,語氣依舊很柔和:“我和你說過了,這場比賽肯定會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