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路上回來經過晚市的時候,時遇挑了兩朵現在正流行的珠花準備給堂妹棉兒,至于其他的東西,她反正給了銀子,讓他們自去買好了,銀子她也沒敢多給,一大家人呢她不好解釋怎麼短時間内有這麼多錢的,這都還是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話呢,不過她的确幫了三皇子人家也給賞銀了,所以也不算是謊話。反正慢慢來吧。
第二日零遠很早就來拿東西了,時遇交給他除了已經準備好的信和包袱外,還另外給了他一隻金镯子,讓去津梁送信的人找機會把镯子偷偷給自己的娘親賀氏,她想給娘親留點體己錢又怕銀子體積太大不好藏着,所以給了隻金镯子,這樣如果有需要也可換錢用。
零遠拿了東西就回宮複命,時遇準備的東西都在北辰瑾書房的桌子上。
“殿下,東西可要檢查。”
北辰瑾看了眼桌上的東西薄唇輕啟:“不用,讓清風閣去辦吧,如果她家裡有消息也幫她帶回。”
“是。”
要說今年冬日什麼最火,整個汀陽都得給你贊一句鼎食坊的銅火鍋。
但凡不是過于貧困的家庭,如果還沒嘗過鼎食坊的銅火鍋那别人都跟他沒有新鮮話題可聊了。
鼎食坊開業活動做了三日,第二日的頭獎是三等獎五十兩白銀,中獎的是一個老爺爺,他身着綢緞看起來家境殷實,這五十兩對他來說不算多,但是有如此好運,老爺爺也很是高興。
第三日的一等獎被一個年輕男子抽到,這件事才最令時遇高興的。
男子家境貧寒,母親生病了要很多錢治療但是他拿不出來,恍惚之際聽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鼎食坊的銅火鍋好吃,他想既然沒錢治病就帶母親去多吃點好吃的,她辛苦操勞一輩子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他想讓母親少留點遺憾。
誰成想竟然一下子抽到了一百兩銀子,那一瞬間男子痛哭流涕,他終于有錢給母親治病了他有錢了,那種激動把時遇也感染了,她覺得這一百兩獎金是真值。
鼎食坊的生意紅紅火火,時遇莊子上的暖棚裡種的菜也已經有結成的了,有一部分可以頂上鼎食坊的需求。
這邊北辰瑾手下的人也已經到達了津梁國,平縣,大東村。
送信的人特地等到晚上才敲響時家的院門。
時保城正在院子裡借着廚房的燭光劈柴,賀氏在廚房洗碗,時保城聽見敲門聲來到大門前問:“誰啊?”
就聽門外的男子問:“這裡是時遇姑娘家嗎?”
在廚房忙活的賀氏聽見女兒的名字連忙奔出來急切的要開門看看,被時保城拉住,時保城安撫了一下妻子急切的心情,接着回應門外:“是的,不知你是?”
“我是替時姑娘前來送信的。”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賀氏打開了。
賀氏急切地拉着問:“遇兒,我女兒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男子一看這就是時姑娘的母親,連忙道:“您别擔心,時姑娘很好。”
男子拿出信和身上背的包袱遞給時母。
“這裡是信和包裹,都是時姑娘托我捎回來給家裡的,我明日清晨還會再來一趟,如果您有信讓我捎回去,請準備好明日給我。”
賀氏終于有了女兒的消息,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了。
“好,謝謝你啊!”賀氏趕緊接過包袱和信。
時父也有些激動,他當初信了女兒的話讓她去應征了,可是後來越想越後悔,那些神奇的東西再是真的,可他女兒還那麼小就獨自一人離開家去那麼遠的地方,這不是個事啊,自她走後的每一天,他和月娘的心都懸着,記挂着也盼望着能有女兒的消息回來。
“時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男子看着時母禮貌詢問。
賀氏想或許是女兒有話單獨要給她講,她把包袱和信先給丈夫,然後朝門旁走了走。
男子拿出金镯子交給賀氏,賀氏望着手中的東西有些錯愕,她手中的镯子入手沉甸甸的分量不輕。
“時夫人,這是時姑娘給您的體己錢讓您自己收着,有需要也可拿來換錢用。她說她在熙禾過得很好讓您不要擔心,您要是有什麼話都可以寫成信我給您捎回去。”
轉述完時姑娘的意思後男子便告辭了,隻剩賀氏一人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金镯子淚眼婆娑。
她女兒專門給她的镯子說讓她收好,這是給她的體己錢。
她的遇兒在外邊那麼久,她自己都不知道過得什麼樣還不忘給她捎來體己錢。
雖然來送信的男子說她過得很好,但是她看不到總是擔心的。
“月娘?”時父喚了一聲還站在不遠處的賀氏。
賀氏聽到後趕緊擦擦眼淚把镯子收起來,跟時父一起回了屋内。
堂屋裡爺爺時大海吃過飯就坐在闆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旱煙,時奶奶拿着針線筐在燈下縫補着衣服,今天輪到三房洗碗,其他各房沒事都回自己屋了。
“爹,遇兒來信了!”時保城語氣有些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