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上的疲倦,所以不認為。
這次的妝容是她從未試過,是正兒八經的全妝,粉底腮紅眼影高光等等全都有,簡直是人間富貴花般華麗。
繁枝通常不會化妝,她覺得如果有時間,還不如用來練琴。
一般她出去最多是塗個口紅,有點血色,以及防曬。
繁枝放下鏡子:“還真是。”
“你幫我問問段浩桀,是出自哪個化妝師之手?”阮思沛搖晃着她的手臂,撒嬌道。
一旁的包雲燦也暗暗道:“我也要。”
繁枝看着包雲燦也參與進來,很似驚訝,無奈笑了笑:“好,我見到他就幫你問問。”
突然想到問世界大boss是用了什麼粉底液,想想都覺得奇怪。
阮思沛一個撲倒,抱住繁枝:“謝謝你,枝枝,你真好。”
“你也很好。”繁枝撫摸她的後背。
一個粉底液小插曲,讓她們忘了哭泣,很快笑眉眼開。
她們團圍坐在沙發,臉上淚水擦幹淨後,捧着盤子,吃着玫瑰意面。
繁枝遵循段浩桀的吩咐,點了皮蛋瘦肉粥,養胃。
繁枝問:“這幾天,你們去哪裡了?”
包雲燦說:“我們回大陸,去了京北。”
“還有燦準備在京北又開了一家酒店。”阮思沛吃着意面道。
繁枝扭頭看向包雲燦:“恭喜,到時候酒店開業,我去拉琴演奏慶祝。”
頓然,她想到什麼,眼眸繞看一圈這裡,“那現在這裡安全了嗎?是鐘淩峯趕你們去?還有沛沛ig上的清者自清,又是準備一回事?”
“都沒事了。”稍頓,包雲燦又說,“我們是被鐘淩峯趕走,鐘淩峯要收購我家酒店。
而沛沛是鐘淩峯找來一個比沛沛更有名氣、更有影響力的世界級大師,指控沛沛抄襲大師的作品,導緻被大師的擁護者沖了。”
“我爹地媽咪趁這個時候,讓我上京北考察,如果這邊一旦被收購,現在國際形勢不斷往大陸發展,實在不行,我們打算在京北從頭再來。”
“沒想到是,你和段浩桀結婚了。”
“一切回到原位。”
繁枝放下粥碗,“抱歉,我沒有想到他會對你們出手。”
阮思沛很樂觀道:“沒事啦,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鐘淩峯,他簡直是瘋子、惡魔。”
繁枝問:“沛沛你也沒事了吧?”
阮思沛拿出手機,調出那位國際大師在ig道歉的頁面,給她看:“沒事了,臭老頭已經公開道歉,誰抄襲他啊,都不照照鏡子。”
繁枝接過手機,放大圖片,是一封英文的道歉信,還有繁體字版本。
滑動評論,都在為阮思沛打抱不平。
“沒事就好。”看完,手機還給她。
阮思沛接過手機:“不愧是段浩桀,昨天還有人在ig上瘋狂罵我,一天不到,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都為我說話,資本真可怕!”
繁枝望着她們,想邀請她們做見證人,不可能去找姜琇芬他們,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理解?臉上苦笑。
包雲燦注意到她表情不對:“枝枝怎麼了?想說就說,我們都願意聽。”
“對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阮思沛道。
繁枝眨眨眼:“你們可以做我結婚的見證人嗎?”
阮思沛震驚地瞪大雙眼,“可以啊!”
包雲燦笑笑道:“可以。”
喪偶不到一周時間,雖然他們有名無實,但繁枝極速再婚,無論背後理由有多麼急迫、多麼有理有據。
在傳統大衆眼中,她就是不守婦德,要遭到衆人唾棄。
為什麼女人有這麼多枷鎖?
繁枝管不到别人對她的意見,但希望被最親近的朋友們能理解。
聽到她們爽快的答應。
非常感動。
繁枝拼命向前撲倒她們,三人在沙發上,又擁抱成一團,“謝謝你們。”
阮思沛記起之前繁枝說過不想再嫁人。
“枝枝,對不起,為了我們……哇——”
随之而來是阮思沛的哭聲。
包雲燦見到她現在和她們聊天都猶猶豫豫,以前的她們無話不說。
心緊了緊,抱着她,揚起額頭,不讓眼淚流下來,嗓子哽咽道:“枝枝,對不起。”
繁枝聽到她們的道歉和哭聲,原本制止的淚水,又跟着流下來。
輕輕嗚咽道:“沒事...我也是為了自己,是我連累你們才是,對不起。”
她們三人抱團痛哭起來,仿佛是想将這段時間的黴氣,全部都哭走。
哭聲慢慢收住。
三人互相幫助對方擦眼淚。
繁枝擦着阮思沛眼淚道:“過幾天,我要去見段浩桀的家人,燦燦,你有見過他們嗎?”
包雲燦遊走在商界好幾年,頓了頓幫繁枝擦眼淚的手,思考一下道:“沒有,但聽說他家和付家有婚約,曾經一度傳付玟麗和段浩桀即将訂婚。”
“這個我也聽說過,我還見過付玟麗,人雖然美,但性格挺刁蠻的。”阮思沛擦幹了包雲燦的淚水,回想起道。
繁枝心中大概有個譜,雖然不多,但能知道見他家人時,會說些什麼。
她們不停在聊天,時間也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