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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非常安全落地,他們似乎很有默契沒提起睡着的事。
繁枝後面全程坐在他斜對面的座椅,直到飛機落地。
打算在機場與他分道揚镳,但他背着她的琴,繁枝搶不過他,無奈隻好跟在他身後,坐上他的汽車。
下飛機天已經黑了。
汽車駛過倫敦皇家艾伯特演奏廳,繁枝眸光鎖定在燈光璀璨的建築體,一切近在眼前。
下周她在倫敦皇家艾伯特演奏廳演出,宣告回歸。
車停到倫敦騎士橋附近某個别墅前,段浩桀紳士幫她打開車門,向她伸出手,雙眸炯炯有神看着她。
繁枝擡眸看他一眼,沒有拒絕,把手交給他,“謝謝。”
“這裡是?”繁枝望着面前的歐式英倫别墅,前後附帶花園,周圍是高挺的樹木,隐私性很好,隔壁是在海德公園,倫敦皇家艾伯特演奏廳就在附近。
段浩桀合上車門,與她并排:“我們在倫敦的家。”
繁枝淡淡望着别墅,以為來到英國,他們不會再有聯系,各過各的生活,互不打擾。
她對于段浩桀隻不過逃避聯姻的工具,那晚在段宅,付玟麗已經宣告甩了段浩桀時。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還是完美結束。
可是,這座别墅被他稱為在倫敦的家,繁枝心頭一緊,越來越看不懂他,怎麼想都想不通他為什麼這樣做?
經過她在飛機上偷看段浩桀後,她心底警告自己不能再與段浩桀有過分的親密舉動,不然她真會做出越界的事。
翌日。
繁枝還在倒時差,早早就醒來,今天是去樂團報道,沒有疲倦,隻感到很興奮和緊張。
這裡距離英國皇家愛信樂團練習的場地,隻需要步行十分鐘左右。
繁枝打算走過去,卻被段浩桀打亂,他身襲黑色定制的英倫西裝,顯得他的腿更長更細,矜貴潇灑。
而她隻是簡單舒适的休閑裝,與他形成完美的兩極化。
一個過于隆重,一個過于舒适。
繁枝問:“你去幹嗎?”
“老婆時隔一年,再次上班,身為老公的我,第一天去打個招呼,讓他們照顧一下你,或者說去給你撐腰。”段浩桀笑着問,“這樣不好嗎?”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似沒有變,但事實真如表面所看到嗎?”
繁枝微愣望着他,原來他想得這麼細心,心裡感到一絲絲溫暖。
八年以來,她獨自一人在夢想道路行走,即使台下坐滿觀衆,那兩個位置八年來一直都是空蕩蕩,更别說家人陪同上班。
繁枝無法拒絕他的好意。
一同來到倫敦皇家艾伯特演奏廳。
越靠近倫敦皇家艾伯特演奏廳,繁枝心跳越快,心裡很沒有底,很擔心會在現場拒絕合作。
雖然收到郵件基本是已經确定合作,但沒有人敢保證意外不會發生。
車子一停,繁枝打算迅速下車,跑到後備箱,在段浩桀前,搶先背上琴盒。
可能繁枝預備打車門動作,過于明顯,譚特隻開了段浩桀那邊車門。
她毫無疑惑搶不到。
在外人面前,使喚萬億美金身價的Boss背琴盒,繁枝何德何能。
一次兩次,繁枝覺得這是他的教養,後面發現不是,他很樂于背琴盒,難道他上輩子專門幫人背琴?
“段浩桀,我自己來。”繁枝伸手想拿背帶。
段浩桀側身躲過說:“不用,謝謝。”
聞言,繁枝蓦地一時間分不清誰是拉琴的?
無奈,繁枝隻好妥協,跟在他身後。
Anderson早早在門口前等待繁枝的到來,給了繁枝一個擁抱,“Constance,好久不見,歡迎再次回到愛信。”
倫敦愛信樂團的經理——Anderson(安德森),是專門負責演出節目這一塊。
Anderson是一位四十歲的男士,身高不是很高,大概隻有一米七三,身材有點微胖,永遠露出呲着大牙笑,他的笑容讓人感到快樂,
Constance是繁枝的英文名字——康斯坦絲。
繁枝回抱他:“Anderson,好久不見。”
很快松開,他們互相關心最近的狀态,Anderson告訴繁枝,小夥伴們都在裡面等待她的到來。
還說一年前,突然收到繁枝辭演的郵件很傷心。
在澳洲演出結束後,接下來是跟倫敦愛信樂團合作演出,但被強迫嫁給鐘英資,突然直接終止後面全部演出。
因為這個,繁枝很擔心,給他們留下沒有合作精神的形象,導緻無法順利簽約。
他們的圈子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基本上有什麼事情,很快被傳播開來,他們很忌諱沒有合作精神的演奏家。
合作精神是直接影響到,共同演繹出音樂作品的完整性。
同時對前來看演出的觀衆很不負責。
來到休息大廳,繁枝與他們一一握手、擁抱問好,他們都很歡迎繁枝再次回來。
Anderson餘光看到貼着牆的長餐桌,上面擺放各式各樣的甜品,“哦,Constance謝謝你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