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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敲門聲,段浩桀起身走去,打開門,是傭人送來冰袋。
段浩桀接過,說了一聲:“Thank you。”
便告訴傭人可以去休息。
他捧着冰袋,貼着繁枝臉上紅印。
太冰,繁枝自動往回縮了縮脖子,伸手想接過,但被段浩桀拒絕。
“很冰,我來就行。”
段浩桀躲過她的手,自己倚靠沙發背,一把摟過繁枝倒向他的胸膛。
他托着冰袋,敷在她臉蛋。
“真不需要我幫忙?”段浩桀繼續被傭人打斷的話題,“我大概知道你們有自己的打算。”
繁枝擡眸,微微愣住:“你怎麼知道?調查我?”
段浩桀覺得沒有什麼好隐瞞,語調平穩從容:“也不全是,我在找鐘英資的私生子下落,剛好查到消息,包雲燦也在找,大概能猜出來,是你們在找。”
“我查到的資料,需要的話,可以叫譚特發給你們。”
他坦然又自在的樣子,沒有撒謊的迹象。
繁枝心裡松了一口氣,送上門,當然要。
“可以嗎?”
“反正最終對付的人是鐘淩峯,誰用都無所謂。”段浩桀回她,“我的,不就是你的。”
“明天讓譚特發一份給你。”
繁枝嫣然一笑:“謝謝,其餘的我們可以自己來,不用…擔心。”
段浩桀捏緊冰袋問:“那你父母呢?”
忽地,繁枝嘴角下垂,眸光空洞帶傷感:“他們和鐘淩峯一樣,從她搶走證件那一瞬間起,他們已經不是我父母。”
繁枝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說:“所以他們來找你,你不用理會他們,你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順便幫我告訴爺爺奶奶他們,直接趕他們就行。”
段浩桀:“好。”
他早已吩咐家人,就在結婚前一晚上,認真開了一場家庭會議。
繁枝轉移話題,想起明天要去一趟倫敦:“還有我明天和雲燦她們去倫敦,見鐘英資的私生子。”
“之後再回這裡,住十天,我答應了全晟睿指導他們練琴。”
“其實……你不用再陪我了,你繼續留在這裡,感覺會影響公司的運作,最近你待在書房時間越來越長,連晚上睡覺時間都沒有,公司現在應該很忙吧。”
這段時間他一直陪伴自己留在英國,随之逗留在英國時間變長,感覺多少會影響到公司。
如果因他在英國,公司出現了什麼事情,來不及處理,真造成什麼損失。
她可不想擔起這個鍋。
重點是繁枝的私心,他不在,不用每天親他,這個要求太過界,她根本承受不住,再多幾次,她很危險。
在繁枝看來,利益對于兩人最終分開時,能簡單粗暴,好聚好散。
但凡涉及到感情二字,事情隻會變得更加複雜,難以控制,甚至失控。
她很貼心說:“不用陪我,這裡有傭人,你可以回港好好工作。”
??言外之意,變相是叫段浩桀回港城,等于趕他走。
他神情平靜,繁枝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誰說我是在陪你?”段浩桀半眯着眼睑。
“?!!”繁枝耳朵尖瞬間騰紅,“額......是我想太多了,對不起。”
說完,繁枝低下頭苦惱,再也不敢看他,實在是太丢臉。
段浩桀的眸光靜靜地停落在她微顫的眼睫,唇角止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冰袋裡冰化成水,放下冰袋,段浩桀俯身,清俊唇瓣湊近她,微微觸碰她的耳邊。
繁枝立馬彈起來,雙手捂着耳朵:“我先去洗澡。”
段浩桀望着她淩亂又急促的背影,抿嘴一笑,倒躺在沙發上,冰袋被他擱在臉龐,手搭在額頭。
-
翌日。
傭人已經把行李箱往後備箱搬。
繁枝望了望已經坐進車内的姐妹們,回正眨了眨眼睫:“我明天才回來。”
“嗯,抱一下。”段浩桀張開雙臂,瞥了眼身旁黑眼圈很重的譚特。
無辜躺槍的譚特,瞪大眼睛,轉身遠離他們五米遠處。
繁枝抱歉笑了笑,扭過頭,雙手懷抱着他的腰間。
頭頂傳來,“親我。”段浩桀頭埋在她的頸窩。“我今天準備回港,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有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不需要顧慮時差,答應我好嗎?”
繁枝垂下眼眸:“答應你。”
根本沒有想到他執行力這麼強,昨晚才提出,今天回港。
心裡不知為何有股說不出的心酸感,她雙手攥着他的衣服。
繁枝先是閉上眼眸,動作生疏尋找他的薄唇。
段浩桀清晰瞧見她在顫抖的眼睫,呼吸微沉,覆于她的唇上。
繁枝仰起下巴,承受他的溫熱唇瓣,猶如帶着電流,侵略她每處神經。
......
段浩桀站在路邊目送她們,直到汽車消失在視線裡,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譚特擡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時間:“Boss,時間不早,要出發前往機場。”
段浩桀眨了眨眼睫,語氣失落道:“譚特,你愛人也會趕你走嗎?”
“這個?”譚特微蹙眉,“還好。”
段浩桀扭頭,眸光犀利,不滿意他的回答。
譚特假笑兩聲:“會,但有時候也會粘我。”
“什麼時候會粘你?”段浩桀想學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