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剛想摁掉手機,手機突然又振動了一下,低頭一看是蕭景給他私發了消息。
你景弟:謝了。
江歲想回點什麼,結果蕭景發消息的速度太快,還沒等他想好回什麼,手機就又震了一下。
你景弟:這事兒除了我姐之外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江歲剛剛拿手機的時候,手機角抵在他的掌心,這一震動也不知道的是因為手機還是因為蕭景發過來的消息,江歲感覺有股熱流貫穿了整個手掌。
js:嗯。
蕭景挑了件清爽的藍色T恤,躺在床上看見江歲發過來的這個字,心裡莫名有點不爽。
“啧........”
就一個字,也太敷衍了..........
不過仔細回想起來江歲确實就是這樣的人,不怎麼愛說話,就算說話了說得也不多。
蕭景今天确實太累了,閉上眼睛沒想一會兒就睡着了,但是睡着之後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教室上課,想問江歲一道題怎麼做,結果轉頭一看旁邊坐了個巨大的冰棍兒。
還是凍得邦邦硬的那種,一拳打上去能給人手幹骨折。
...........
江歲在另一邊,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紗布摁在自己的腰上。
紗布下還能隐約看見有鮮紅色的血緩緩滲透出來,把他原本就有些發紅的指尖染的更紅。
行兇工具就躺在一堆卷子旁邊,還沒擦幹淨,刀刃上還殘留着血迹,是一把折疊刀,江歲身上所有大大小小是傷疤全是拜它所賜。
本來江歲摁掉手機就是想接着用它在自己身上再制造新的傷口的,蕭景發來的消息阻止了他。
*******
早上來學校的時候蕭景來得比誰都早,連保安室的大爺都多看了他兩眼說:
“這個點住校生都沒起床呢,你來這麼早?”
蕭景對着大爺露出一個疲憊但是燦爛的微笑:“我熱愛學習。”
把滑闆藏回原來的地方之後,蕭景回到教室就把作業一掏開始補。
昨天回家太晚了,人也累得像狗一樣,所以壓根忘了還要寫作業這件事,不過好在昨天晚自習的時候他就寫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兩科沒寫完。
江歲到教室的時候蕭景剛好寫完作業,把筆一扔就趴桌子上開始放松,從江歲這個角度看特别像一灘液體。
蕭景臉上的紗布已經在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拆掉了,傷口已經結疤,遠看不明顯,但是走近了看起來還是挺吓人的。
江歲做下來的時候開口道:“擦藥了嗎?”
蕭景看他來了直起身子,摸了摸臉上的疤:“昨天晚上睡覺前就擦了,哎,小傷而已,在臉上顯得吓人,我之前的傷比這更深更長的都有。”
江歲轉頭看他:“所以這就是你大熱天穿長袖長褲的原因。”
蕭景手頓了一下,江歲能想到這一層面也正常,經曆了昨天晚上之後這些蕭景覺得對江歲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蕭景:“嗯......畢竟摔得一身的傷,要是我爸媽看見了肯定要把我掃地出門,我姐當時就是這樣的。”
江歲:“你姐?你姐也是玩......滑闆的?”
蕭景搖搖頭:“算不上,她沒我這麼喜歡,純當個愛好和放松方式,她的興趣在管理和經商方面,不過也很不聽話就對了。”
頓了頓又說到:“當初我爸媽和我姐的矛盾鬧得挺大的,我不想.......”
蕭景話沒說完,但是江歲能明白他想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說下去:“理解。”
說話間其他同學都陸陸續續地來了,教室一個密閉的空間人一多就容易悶熱,更何況還是在夏天,程镯鍊拎着在食堂買的小籠包一進來就直奔空調。
程镯鍊:“熱死我了熱死我了,你們怎麼不開空調啊?我人都快化了。”
說完就把東西往自己桌子上一放,走上講台,看着同學差不多都到了,敲了敲桌子說道:“各組組長收作業了,收完交到辦公室,沒交的名字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