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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一個練滑闆的，在訓練的過程中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身上的傷自然不在少數，但是和江歲身上的不一樣，江歲身上的傷疤一看就是用刀劃出來的。

衣服推到胸口，整個上半身全是傷疤，有些早就愈合了，隻留下可怖的疤痕，有些又紅又豔，一看就是近期傷的。

江歲身上的肉本身就不多，這種場景看着像是遭受了什麼虐待一樣。

蕭景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歲的臉。

江歲現如今臉色殷紅，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又是被看了傷疤又是被看光上身，雖說兩個人都是男的，後者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江歲就是臉熱，就連眼尾和脖子都紅了。

蕭景放下江歲的衣服，深呼吸平複心情之後，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喂，宋叔，叫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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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辦事就是利落，不過是半個小時心理醫生就坐在了家裡的沙發上，這期間蕭景沒有和江歲說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

在和心裡醫生聊天的過程中蕭景一直坐在旁邊，本來一開始江歲還有點放不開，但是這個心裡醫生很專業，一直在引導江歲把自己的經曆說出來，到最後江歲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這麼多。

小時候父母的車禍，和奶奶相依為命的生活，别人的閑言碎語，奶奶的去世，還有....這些傷害自己的行為。

說完之後醫生還說隔一天再來。

送走醫生之後江歲轉頭看向蕭景，心裡盤算了一萬種和蕭景解釋的方法，接過蕭景臉上的表情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

明明傷疤是在江歲身上，但是蕭景表情像是都傷在自己身上一樣。

蕭景心裡本是生氣的，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氣他為什麼把所有事都憋心裡，其他為什麼有了這種狀況之後還不找醫生，但是逐漸就演變成了心疼。

心疼他過得不好，心疼他從小就沒有父母，心疼他唯一的親人的離世，心疼他身上這麼多傷。

低頭緩了緩情緒之後又擡頭看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逐漸變得微妙，江歲發覺自己的心跳聲愈加明顯，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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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

幾番斟酌之後最後隻說出三個字，江歲看着蕭景的眼睛，有一股情緒似乎要噴薄而出，但是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全都堵在喉嚨裡，漲得脖子和鼻子眼睛酸痛得很。

“不疼，都結疤了，早就不疼了。”

蕭景往前走了一步，這回江歲沒有躲開，蕭景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把額頭抵在江歲額頭上，呼吸噴灑在兩個人的臉上，吹得兩人的眼睫毛也微微顫動。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江歲呼吸又點亂，但還是說道：“知道。”

“......”

江歲：“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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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