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在他手心蹭了蹭:“哄我一下,哄完我再吃。”
兩個人經此一遭好像變得比之前更黏糊了,大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感覺,這種場面對直男來說沖擊力還是有點大,何濤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說道:“你倆到底吃不吃?”
蕭景又拿臉拱了拱江歲的手,轉頭接過程镯鍊手裡的燒烤:“謝謝啊,我現在可是窮困潦倒,感謝家人們送來的溫暖。”說完還轉頭看了眼何濤,擺出一個自認為有點惡心的表情:“那咋了?”
何濤:“......”剛想出言惡心回去,結果旁邊的左橙先他一步。
左橙:“嘔......”
何濤轉頭對着左橙比了個大拇指:“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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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父母發現蕭景不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們第一時間去找了蕭甜,按照常理來講,蕭景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時間去找自己姐姐是最合理的,蕭甜也早就想到了這一茬,出賣自己弟弟的事情她做不到,而且最近公司也一大堆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不想應付父母,所以早就叫了謝櫻過來,父母一進門倆人就摟一塊,謝櫻還即興發揮得低下頭蹭了蹭蕭甜的嘴角。
直接把兩位老人家給吓跑了。
蕭父平時很少發脾氣,但是這回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坐進車裡的時候幾乎是把車門給摔上。
“這種東西是會遺傳嗎?我根本沒有這種癖好啊,你有嗎?”
蕭母也沒好到哪裡去,聞言隻想扇他巴掌:“我們倆結婚二十多年了,你在這兒說屁話呢。”
蕭父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剛還想說什麼,結果還沒出聲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
“蕭景的班主任?”
蕭母因為最近幾天兩個孩子連環叛逆的轟炸有點活人微死了,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波瀾地說道:“接吧,開除了就好了。”
蕭父:“......”
劉女士在電話那頭反複踱步,緊張的像是第一次出學校面試的年輕人,雖然她是包分配的師範大學英語系,并沒有面試過。
緊緊攥着的手心都沁出了一層薄汗,人還在不斷的深呼吸,她上大學的時候和對象打電話都沒這麼緊張過。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劉女士直接眼一閉心一橫想着大不了一死,努力保持着冷靜開了口:“您好,請問是蕭景的家長嗎?”
就算再生氣,面對外人蕭父還是維持着基本的禮貌和體面:“是的,我是他父親,蕭景的媽媽也在旁邊,劉老師,有什麼事您說。”
劉女士在電話另一邊維持着職業假笑,其實心都要跳出來了:“有關蕭景的有些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和你們見面聊一下,現在學校在放假,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安排一次家訪,你們看可以嗎?”
蕭父一邊說一邊對着蕭母比手勢:“好的沒問題,方便問一下,是這孩子闖什麼禍了嗎?”
這個問題劉女士沒有直說:“沒什麼,具體的事情我們見面聊吧。”
挂了電話之後劉女士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自己已經緊張出一額頭的汗。中學時期的優等生,大學時期的學生會主席,辯論隊隊長,保研的學曆,包分配的工作,出挑的工作能力,畢業不久就帶重點班的成就,這些光環安放她身上,雖然工作認真負責到有些累,但是她很久都沒有這種緊張的感覺了,上一次這種心跳加速,從血液到皮囊都感覺到刺激還是查高考成績的時候。
雖然緊張還有些害怕,但是不得不承認,她久違得感到了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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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出院了,畢竟經費緊張。
倆人現在是真的浪迹街頭了,雖然也不是找不到地方落腳,兩個人走在街上還是有點流浪的感覺。
一陣風吹過,蕭景縮了縮脖子,結果旁邊的江歲突然笑了出來。
蕭景轉頭,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地看着他,這種情況下怎麼還能笑出來?難道江歲很喜歡流浪的感覺嗎?蕭景開始琢磨江歲是不是三毛轉世。
江歲看出了他的詫異,伸手給他把漏風的衣服拉緊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倆慘的有點好笑。”
蕭景聞言也轉頭笑了出來,隻不過笑着笑着還有點酸,開口想說什麼,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滑闆聲,帶起來一陣風。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滑滑闆的人技術不一般,而且這種聲音蕭景小時候聽過好多次。
轉頭一看,蕭甜帶着個毛絨線帽,身上穿着短款的藍色羽絨服,踩着自從她接手公司之後就沒怎麼玩過的滑闆,從他們兩個身後蜿蜒又順暢滑過來。
還沒滑到兩個人面前呢,看着兩個人就喊了出來,聲音在夜晚空曠的街道上格外明顯。
“怎麼?還不投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