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哎師尊，你說王爺他們二人奇不奇怪，一個如此懷疑對方是執華帝，一個非要跟他唱反調，他們到底鬧的哪出啊。”

曾瞬息和蕭雨涼按昨晚的路線走在街上，大街熱鬧的景象與昨晚全然不同。

“不知，但他們肯定有話沒說。”

“嗯，我也覺得。”

一路走到巷尾，看到昨晚那些緊緊關着的門戶終于打開了，有位大娘剛好買完菜回家。

“這位姐姐請留步，我有事想請教。”曾瞬息一副笑臉沖上去，看着讨喜極了。

“你想請教什麼呀？”那大娘果然停下來了，耐心地等着曾瞬息問。

“姐姐，不瞞你說，我昨晚在這敲過您家的門，可不知為何無人答應啊？”

“你……你！”那大娘突然一下就變了臉色，“你是什麼人呐？昨晚為什麼要敲我家的門！哎呀——”

“抱歉抱歉，姐姐我錯了，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吧。”曾瞬息見狀連忙道歉，雙手抱拳貼在衣襟前求人。

那大娘也架不住他這樣，小心翼翼地看了某個方向一眼，便道：“你們進去吧，進屋說。”

“好！謝謝姐姐，謝謝謝謝……”曾瞬息拉着蕭雨涼的胳膊進了大娘的家。

大娘請他們坐下，“你們兩個不是我們梧桐巷的人吧，你們是不知道喲，昨天晚上……”

大娘說到這心驚膽戰的，聲音都刻意壓低了一些，“沈娘子回來了。”

曾瞬息一直伸長脖子往前聽，聽完不解地跟蕭雨涼對視一眼。

“我就說你們肯定不是梧桐巷的，連沈娘子都不太知道。”

“敢問大娘，這位沈娘子是何人？”蕭雨涼問，他一開口便被大娘白了一眼。

曾瞬息趕緊用胳膊撞他，示意“叫姐姐啊你叫大娘做什麼”。

蕭雨涼看着他，眼神像犯了錯的孩子。

曾瞬息趕緊補道：“姐姐，您請說。”

大娘這才舒展開來，繼續道：“那沈娘子，名叫沈時月，自小呢，也是在梧桐巷長大的。那時她家在巷頭，卻與住在巷尾的尹家小子最為要好。尹家小子叫尹冰，是個不錯的。兩人自幼青梅竹馬，長大後便成婚了。”

故事聽到這都算得上美好，但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曾瞬息暗歎口氣，繼續聽着。

“兩人成婚沒多久吧，就碰上了不好的時候。國家要打仗了，打仗就要征兵。尹冰不得不丢下新婚的妻子，匆匆上了戰場。”

“真是命運弄人。”曾瞬息感慨道。

“這才哪到哪呢”大娘繼續道：“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上了沙場，你以為還有幾個人能回來？仙樂國軍役3年，可仗沒打完，服完了兵役也回不了家。況且出去了那麼久，早已生死未蔔。那沈娘子就一直等，日日都去城門望着，真是誰勸也不聽。”

“那後來呢？等到了嗎？”曾瞬息問。

“還後來呢，人都等瘋了。你是不知道，她等不到人就笑，也不知在高興什麼。一天等不到就笑一天，可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