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無力反擊,蕭雨涼出手在她身上落下一道縛魔鍊。
古神掙紮無果不由冷笑。“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兩人究竟為何要置我于此。”
“受人之托,查明真相。”蕭雨涼道。
“真相?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還有人會在乎真相,我以為真相兩個字早已經被你們這種自诩正義的人吃了呢。”
“我說過,我們是受人之托,跟你口中的自诩正義之人無關。”
古神被噎了一下,顯然很不喜蕭雨涼糾正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配合你們查明你們所謂的真相,你們就放了我?”
曾瞬息皺了皺眉,這個古神明顯是在混淆概念。
“不是。”蕭雨涼說。
古神聞言便怒道:“那你們還查什麼真相?!一刀殺了我便罷!反正我死都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看。”
“什麼?”古神面露疑惑。
後者随即輕拂雙指,一道光閃入她的額間。
“師尊是要與她通感?”曾瞬息急切地問。
“嗯。”蕭雨涼回答,随後閉上雙眼,古神也昏迷過去。
時值深秋,沈時月第一次來到陽城。
面對着潇潇暮雨從天空灑落在江面上,經過一番雨洗的秋景,分外寒涼清朗。
凄涼的霜風一陣緊似一陣,群山江河一片冷清蕭條,落日的餘光照耀在高樓上。
到處紅花凋零翠葉枯落,一切美好的景物漸漸地衰殘。
陽城有言說,丈夫在外,佳人一定天天登上江邊畫樓,多少次錯把遠處駛來的船隻當作心上人的歸舟。
倚高樓眺望,愁思正如此的深重。
她來到古神廟,聽人說,近日來古神廟非常靈驗,隻要去上了一炷香,就可對他許下心願。
沈時月虔誠地心想,古神大人保佑,讓我丈夫早日歸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另一邊,沙場上。
敵軍銳氣逼人,他們節節敗退。
戰場上最為骁勇的是敵方的将軍,此人踏馬疾馳,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如若不是萬不得已,仙樂國的士兵不會殺至他的跟前。
今天不知怎麼,尹冰總覺得這位敵方的将軍總往自己這邊砍,那戰馬跟抽了瘋似的一定要奔向自己,被人砍傷了速度也分毫不減。
想想風餐露宿那麼多年,其實他們有時都覺得戰死沙場也是一種解脫。
但他并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即使過的再艱難,他也要熬下去。因為熬下去,才有機會回家。
他就是憑着這一絲期盼活到現在的,但如今,他恐怕也要活不成了。
他看見敵人的戰馬紅着眼睛踏到自己跟前,他想躲開,但戰馬上的人提刀一揮,自己生前最後一絲意識就消失了。
不久,他就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朦胧間,有個人影出現在前。
“你是誰?這是哪?”尹冰問。
“我是陽城古神,你的妻子曾向我許願,要我帶你回家,我便來了。”
“阿月,是阿月讓你來的。你真的可以帶我回家嗎?”尹冰一時間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我會帶你回家的,不過你與妻子團聚之後,不要忘了回陽城還願。”
“多謝,多謝您帶我回家,我一定會去給您燒香的……”
得到滿意的答複,古神愉悅地輕笑一聲。轉眼間尹冰就回到了梧桐巷。
他疾步來到家門前,本想敲門叫人,卻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直接穿門而入。
這時他醒悟了一個殘忍的真相——他死了。
他怎麼還是死了。
就這麼回到家,他終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
“阿月,我回來了!”
他激動地喊着,上去擁抱她。
可她似乎聽不到,也感覺不到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