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下馬上拿起來看。
“我徒雲溪,展信舒顔。為師醒來已有一月,其間常去看你,不知你何時會醒。可我急需閉關修煉,迫在眉睫又怕你醒後怪我不與你道别,思來想去隻好留下書信。我的身體在物華長老的醫治下已無大礙,望你安心。因此去經年,以後無法再陪在你身邊。我請求了掌門,讓他收你為徒。望你不要荒廢了大好光陰,早日修成大道。勿念。”
這是什麼呀,竟然真的把我轉手給别人了。曾瞬息捏着信紙滿心憤懑。勿念什麼啊,等你出來我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曾瞬息氣的團團轉,又去問掌門蕭雨涼到底去哪裡閉關了。
葉醉花和應洲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應付完了曾瞬息。
在他背後,葉醉花忍不住問應洲,“掌門,咱們幹嘛要幫月華長老騙他的小徒弟呢?”
“哎,你看他那掘地三尺的樣子,若不說月華尚在天荊城閉關,他不得滿世界去找人啊。到時候要是找不到月華還把自己弄丢了,我怎麼跟月華交代呀。”
“其實,我覺得吧,告訴雲溪月華長老不在天荊城也行,免得他整天死守着聽天峰。上一次我路過以為那兒什麼時候多了個石像呢,結果他一動吓我一跳。”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算了,總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他真相。”
“沒事啊,要是他哪天知道了,就說月華長老十年後就回天荊城了,到時候他不照樣得乖乖在天荊城等着。”
“物華!别鬧了,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嗯……”葉醉花摸着下巴啧道,“找不着主人的小狗,是挺可憐的。”
應洲聽着兩眼一抹黑,他怎麼跟誰都聊不下去呀。
好在以後曾瞬息就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親自拜在應洲的跟前說,“弟子感激掌門願意不吝賜教,隻是師尊對我有大恩,弟子做不到另投門下,還望掌門見諒。”
于是應洲隻好順着表示自己可以做個不挂名的老師。
雖然聽着有那麼一點卑微。
但好歹他是消停了。
然而并非如此,曾瞬息之後每天都比原來刻苦百倍地修習,立志十年後超越蕭雨涼,然後……
親自站在他跟前,讓他看到自己十年後的模樣,一個人想他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每次練完劍,他都會坐在聽天峰下眺望雲海。
看着雲霧遮擋後薄薄一片的山,仿佛做着一個輕柔的夢。
“雲溪師兄,你又在這裡!”
曾瞬息回頭,“澤齡師妹。”
叫做澤齡的小師妹坐到一邊,也随他的目光看去。
“你想月華長老了嗎?”
曾瞬息低着頭,看不清神色。
“其實我也想他了。”
聞言曾瞬息便看向她,“你不是一向很怕他的嗎?”
“是這樣的沒錯,但那是因為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的眼神很兇。又剛巧因為祭劍大會排練時出了點錯,被他說了幾句才怕他的。”
秦澤齡說起那段往事時還是不禁苦着臉。
“但是後來我發現他并不像表面那麼冷漠無情。他就是在指導我們的時候太認真了,很嚴肅,才顯得有點兇,實際并不如何苛刻。我還見到過許多次他給後山的野貓喂吃的,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曾瞬息聽着逐漸露出微笑,“他的确是個很好的人。”
接着抿了抿唇,吸了較長的一口氣,然後吐出來。“我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