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因為溫逐覺得奇怪,所以堅持要來檢查身體,就帶着黎铮一起去見上次見過的李主任,兩個人很快做完了常規檢查,等着李主任拿結果出來。
黎铮的心思全在精神科,想去找心理醫生問問情感冷漠症,壓根就沒想到李主任給他們來了個大的:“溫先生,溫太太,恭喜啊!”
黎铮扶額。上次李主任說他和溫逐天生一對的時候,就是這種話術,這次他一聽這話,頭立刻就大了:“怎麼了?”
“是這樣的,原本溫先生并沒有易感期,他的資料在我這裡,也一直是我給他做的檢查。”李主任啧啧道:“果然是真愛啊。”
黎铮挑眉:“李主任的意思是他現在又有易感期了?”
李主任說:“是的,溫先生現在一切正常,這樣你們也就更方便備孕了。”
黎铮被噎到了:“所以他對我的信息素有反應,也是因為重新擁有易感期的原因?”
“是的,因為溫先生以前沒有易感期,不需要定期服用抑制劑,也就沒有這個習慣,加上剛剛恢複易感期不久,所以症狀還不太穩定。”李主任說:“溫先生以後會和溫太太您的發情期一樣,易感期周期規律的,要記得定期按時地服用抑制劑,如果你們還不想要孩子的話。”
黎铮瞠目結舌:“……”
溫逐問:“為什麼會恢複?”
“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隻不過概率很小。”李主任說:“就像溫太太對溫先生您的信息素反應激烈一樣,兩個天生一對的愛人長期在一起,是有可能改變對方的。”
黎铮想起溫逐說自從他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的話。靠,還真是全方位改變。
從李主任那裡出來以後,黎铮就和溫逐分開了,謊稱要在約定的地方等高銀博來接,打發溫逐先走,然後獨自到附近的專業心理醫院見心理醫生。
在詳細講述了溫逐的情況和最近的改變以後,心理醫生覺得這是好現象,鼓勵黎铮多和病人接觸。
“他這個病可以好嗎?”黎铮比較關心這個,如果溫逐的病可以痊愈,以後的人生也會過得更好吧。
心理醫生說:“理論上,任何疾病都有治愈的可能,但是黎先生,我恐怕要說句不好聽的話了,精神醫學在整個醫學史上的發展,始終都沒有超越自身的水準和時代的局限性,我們對它的認知和治療,其實還停留在很基礎的階段。”
“直說吧,我能接受。”黎铮說。
“精神類疾病不像身體上的病變。”心理醫生遺憾地說:“目前還無法被徹底根治,而且治療療程非常長,這點還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從醫院裡出來,黎铮接到高銀博的電話,渾渾噩噩地報了地址等高銀博來接,上車的時候,高銀博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奇怪:“怎麼了?”
“沒事。”黎铮揉着眉心:“走吧。”
高銀博打着方向盤:“話說你怎麼跟小豬說今天這事的?他怎麼來問我了?”
黎铮挑眉:“問你?問你什麼了?”
“就問我今天到底要帶你去幹什麼啊!搞得我好像在拐賣良家婦男一樣。”高銀博說:“哥們可是背着他答應幫你的,你别是把哥們給賣了吧?”
“……”黎铮心裡極度詫異,溫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還認定溫逐不會主動找高銀博問的:“他問我,我就說是你的私事……”
“我靠!”高銀博大叫:“你還真把哥們給賣了!這麼不夠意思!”
“他問我,我能怎麼說?我想着他不會找你的。”黎铮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他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你這不是廢話?你是他親老婆,他對你肯定不同。”高銀博納悶:“嘿,我說你小子不會是來哥們這裡秀恩愛的吧?!”
“你不明白。”黎铮沒法解釋:“沒什麼不同,但他最近是很奇怪……我也搞不懂。”
高銀博更奇怪了:“我才是搞不懂,明明都訂婚也快結婚了,怎麼我感覺你們還不太熟?”
黎铮翻白眼:“是沒你和他熟。”
高銀博樂了:“喲,這是吃醋了!哈哈。”
黎铮不接話茬:“你怎麼跟他說的?”
“就說我最近看上個Omega,想請教請教你怎麼追求,就糊弄呗,我老糊弄學大師了。”高銀博不太在意:“小豬還跟以前一樣,不深追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