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宋文璟快步走上前試圖将地上的蟲扶起來,說:“你怎麼還跪在這裡?”
隻起了一半阿彌勒又撲通一下跪下了 ,那動靜聽的宋文璟膝蓋都疼了。
“請雄主責罰。”說着從旁邊的櫃子中取出一個鞭子,雙手舉過頭頂。來不及想醫院為什麼會有鞭子,宋文璟下意識的接過,隻見鞭子通體黑色還帶着倒刺。
宋文璟看着手裡的鞭子,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意思?”
“阿彌勒沒有保護好雄主,讓雄主進了醫院,請雄主責罰。”阿彌勒脫下了上半身的軍裝,隻穿着一間被血染紅的襯衣。
紅白交錯,無比刺目。甚至有些襯衣已經和皮肉粘連在了一起。
宋文璟慌張的扔下鞭子:“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而且我們不是飛行器出故障才進醫院的嗎,怎麼能是你的錯。”
擔心?阿彌勒的眼裡全是冷意,什麼時候雄蟲也會擔心蟲了,嘴裡說的卻是“謝雄主體恤。”
宋文璟沒辦法看着一個人這樣跪在自己面前,他想将阿彌勒扶起來,但阿彌勒就像機器一樣隻會“請雄主責罰。”
這麼一來二去宋文璟也有些煩了,他幹脆附身一手圈住阿彌勒腰,輕輕一提,待阿彌陀直起身子後另一隻手又從膝彎将阿彌勒打橫抱起。
按理說,宋文璟應該抱不起阿彌勒,但阿彌勒已經三天沒吃飯,加上雄保會不停的鞭笞懲戒,早已虛弱不堪,又加上一時不察,還真讓宋文璟給得手了。
“雄主!”一聲短促的驚呼在宋文璟耳邊響起,呼出的氣體噴在宋文璟的耳垂。讓宋文璟一下紅了耳朵。
宋文璟輕輕的将阿彌勒放在病床上。
“你叫什麼名字,我醒來之後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嗎”宋文璟盡量放輕語氣問。
不記得了?阿彌勒将信将疑,但還是回答道:“回雄主,我叫阿彌勒。您是我的雄主,是A級雄蟲叫宋文璟。”
宋文璟心情有些微妙,自己和原主名字居然一樣。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阿彌勒笑了笑,眼底深處卻全是諷刺“阿彌勒沒有報護好雄主,這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懲罰。”
通過領口,宋文璟看到他身上新傷疊舊傷,不像是隻有這兩天的。
“ 我以前會打你嗎?”宋文璟小心翼翼的問到。
“阿彌勒惹雄蟲不高興,雄蟲教訓我是應該的。”
這個話說的,聽的宋文璟有些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這個殼子居然是個家暴男!這麼漂亮的老婆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完了,宋文璟感覺自己更像是家暴後對老婆畫餅的死渣男了。
宋文璟想着,補充了一句:“或者你想離婚的話也可以。”兩隻蟲這個樣子,想來也是沒有什麼感情。或者阿彌勒就是被強迫的才不得已和原身在一起。
離婚?雄蟲果然虛僞,竟然用離婚威脅自己,阿彌勒掩住眼中的冷意,淚眼朦胧的看向宋文璟“雄蟲,你要休棄我了嗎?是阿彌勒那裡讓您不滿意了嗎?”說着流下兩行清淚。
在蟲族,離婚後的雌蟲隻有兩個下場,要麼精神暴亂而死,因為沒有雄蟲會娶一個結過婚的雌蟲。
要麼淪落到地下會所,為了那一點微末的精神力安撫淪為性雌。
無論那種結局都是阿彌勒不能接受的,阿彌勒想活着,他從平民一路升為少将,可不是為了去死的。他試探性的将手搭在宋文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