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文璟梳理的差不多退出阿彌勒的精神域時就見阿彌勒失神的靠在他懷裡,細細的喘息着,發絲被汗水粘濕,貼在臉上,身體也在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宋文璟将他的發絲别在耳後,引起阿彌勒的一陣顫栗,阿彌勒擡頭看他,現在的阿彌勒還很敏感,經不起任何觸碰。
這樣的阿彌勒太吸引人了,脆弱,美麗
宋文璟忍不住想到,原身給他精神力安撫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的嗎,腦補出的畫面讓宋文璟的心酸酸漲漲的。
宋文璟像是氣不過般,附身吻上了阿彌勒的唇。
“唔……哼………文璟………唔”
阿彌勒微弱的聲音得不到任何憐惜,宋文璟吻的愈發用力。宋文璟最後舔舐了一下阿彌勒的唇縫,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宋文璟盯着阿彌勒水潤的眼睛,心想,既然那個渣蟲都能得到阿彌勒,為什麼自己不行。
阿彌勒從來沒有和蟲這麼親密過,但一想到這隻蟲之前的所做所為,阿彌勒就惡心的想吐。
現在的宋文璟對自己再好,也抹不掉之前的傷害,傷害已經造成,彌補沒有任何用處。
連忙站起來,勉強維持着笑容,說“謝謝文璟,我先回去了”
阿彌勒腿都是軟的,起身時釀跄了一下,好在被宋文璟及時扶住。
“要不,你今晚住在這裡吧”宋文璟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自己懊惱不已,趕緊找補道
“如果你不舒服,我還可以照顧你”
阿彌勒答應了,在他決定來找宋文璟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全身而退。
說要離開隻不過還存在一些僥幸心理罷了。
他從小就明白,要得到一些東西,就注定要失去一些。
在性命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一文不值。
他躺在床上等待宋文璟洗澡時,緊繃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
阿彌勒想,雄蟲的信息素是柑橘嗎?
他明明記得之前雄蟲在揮舞鞭子時,空氣中的信息素是淤泥的味道。
淤泥味道飄散在房間,混合這血腥味,陰暗,潮濕,好似要将蟲活活溺死。
想到宋文璟從醫院醒來後就性情大變,再加上他一系列反常的舉動,阿彌勒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不是之前的他。
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阿彌勒有些激動,他有點控制不住的揚起唇角,
那原來那個宋文璟是死了嗎?
其實在飛行器出故障時,阿彌勒不見得真的救不下雄蟲,他大可以抱着雄蟲飛出去,這樣雄蟲就不會受傷。
隻是阿彌勒看着飛行器上驚慌失措的雄主,都死到臨頭了,還要揪着阿彌勒的領子罵他賤雌,說他沒用。
阿彌勒突然就不想救他了,他冷眼看着雄蟲在飛行器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心裡想着,他要是就這麼死了該多好。
宋文璟出來的動靜,打斷了阿彌勒的思緒。
等宋文璟吹好頭發,鑽進被窩,熄燈之後,對阿彌勒說了一聲“晚安,我的阿彌。”
阿彌勒才慢吞吞的想到
嗯?叫我留下竟然不是為了那種事嗎?
如果剛才是猜測的話,現在阿彌勒幾乎可以确定,他們不是一個蟲。
阿彌勒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蟲現在就像一張白紙,沒有被蟲族的制度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