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廳,站滿了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隻因為今天是楚氏集團的繼承人交接儀式。
楚斛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站在台上緻詞,接着就是四處應酬,他遊刃有餘的穿梭在宴會中,和各個商業大佬談笑風生。
一輪應酬下來,楚斛喝的有點多了,踱步去陽台透氣,他站在陽台邊上,俯視着這個城市的夜景。
突然一陣推力傳來,楚斛整個人向前傾,從12樓被推了出去。
失重感襲來,風在耳邊呼嘯,楚斛看清了樓上那個人。
他的手還伸在外面,半個身子都探出護欄,是他那個私生子哥哥,看來是狗急跳牆了,楚斛無不嘲諷的想到,身體不斷下墜,“砰”的一聲,世界安靜了。
楚斛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逼仄的房間裡。這個房間陰暗,狹小,除了一張床再無其他。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明顯變小的手掌,下意識抓握了兩下。
擡眼打量這個房間,突然腦袋傳來尖銳的疼通,一波記憶也随之而來,原來自己是穿到了蟲族世界。
隻是原主的記憶模糊不清,除了一些基本的設定幾乎什麼也沒有。
這裡雄蟲為尊,他們可以肆意妄為,而雌蟲幾乎是毫無蟲權的工具蟲,可以被随意的鞭笞,丢棄。雌蟲的脖子後面有一大片蟲紋,雄蟲則是沒有的。
楚斛通過牆上的一面鏡子,看到自己後脖頸處有一片黑色的紋路,皺起了眉頭。
既來之,則安之,楚斛快速的在房間裡翻找起來,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楚斛從床底拖出來一個箱子,裡面放着一張錄取通知書,幾件舊衣服,還有一張身份證明。
楚斛拿起身份證明,發現原主也叫楚斛,性别:雄蟲等級:B
看着雄蟲這兩個字,楚斛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
又往下翻了翻,裡面還放着一些星币,還有幾張紋身貼,楚斛下意識摸了摸後頸的“蟲紋”,看來這是原主做的僞裝。
把東西歸置好,楚斛提着箱子,按着錄取通知書上的地址去報道。
畢竟自己現在全身也就不到100星币,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先去軍校,至少錄取通知書上說了每月有3000的補貼。
蟲族是一個好戰的民族,軍校修的很大很漂亮,甚至宿舍都是兩人間。
負責接待的蟲顯然是個話唠,一路上不停的給楚斛介紹着學校。“哦,對了,因為你是你們系最後一個報道的,所以你隻能跟高年級住一起了。”
一路走着說着,很快到了宿舍樓下。
“這裡就是你的宿舍樓了。”說着就欲離開,楚斛說“等等。”
然後快速跑到旁邊的商店買了一瓶水遞過去:“學長辛苦了,多謝學長今天的照顧。”
“你也太客氣了。”負責接待的蟲臉上笑容更親切了,說着接過水,揮手道别。
進門沒看到舍友,楚斛先把自己的的幾件衣服拿出來挂在衣櫃裡,藏好僅剩的幾張紋身貼。
門把手傳來聲音,是舍友回來了,楚斛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高,好高啊,大概有一米九幾了。
對方回來時一身熱汗,像是剛訓練完,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單手将汗濕的頭發往後撥到後面。
楚斛主動上前打招呼:“學長好,我是你的舍友,楚斛。”
霍爾維斯也在擡眼打量他,個子不高,體型瘦弱,看着跟個亞雌似的:“你好,我是霍爾維斯。”
自那天打過招呼後,兩蟲基本上沒什麼交集,霍爾維斯幾乎不在學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