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阻礙,霍爾維斯徑直走向林邱爾,他暴力破壞了抑制環,站在他床邊良久,紅着眼睛找來一條幹淨的床單,将林邱爾包裹起來。
在他将屍體包裹好後,終于控制不住的哭出來。
他抱着林邱爾出去,為林邱爾操辦後事,葬禮上,林邱爾的雌父哭的撕心裂肺,雄父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一位前途似錦的軍官,就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在了家裡,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回憶結束,霍爾維斯的臉在火光的映射下明明暗暗,晦澀不清。
第二天,楚斛才終明白了霍爾維斯為什麼會說後兩天隻會更累,越往後,就有越來越多的蟲來搶奪名牌。
不僅要防着兇獸,還得防着有蟲偷襲。
剛開始大家都忌憚楚斛身邊的雌蟲,沒有蟲敢去搶他名牌。後來發現,那個雌蟲似乎并不怎麼出手,就開始有蟲來搶奪楚斛的名牌。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波了,對方有翅膀,而且是二打一,楚斛勉強應付完前兩波就已經體力告罄了。
楚斛被對面的雌蟲一腳踹翻在地,幹脆直接躺在地上喊:“霍爾維斯,你再在樹上看戲我就要淘汰了。”
霍爾維斯這才飛下來幫忙,卻隻是單純的将兩蟲趕走,沒有搶他們的名牌。
解決完對面的兩蟲,霍爾維斯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楚斛,朝他伸出手道:“起來了”。
楚斛沒伸手,有些憋屈的說“你還真是鐵面無私啊。”甯可把他們放了,也不幫忙搶個名牌。
霍爾維斯:“都說了不會幫忙的。”
楚斛握住他的手,難得幼稚了一下,往下一用力,霍爾維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下,重心不穩,往他身上栽去。
“唔”楚斛被砸的悶哼一聲。
霍爾維斯粉色的狼尾垂落下來,掃在楚斛的臉上,帶來一些癢意,又很快消失,他們的臉離的很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楚斛幾乎能看見對方臉上的細小絨毛,喉結不由上下滾動了一下,耳尖有些泛紅。
霍爾維斯很快反應過來,翻身躺在楚斛旁邊,嗤笑一聲道“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很快到了第三天,這個時候楚斛的積分已經足夠了,但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能苟住的蟲。
楚斛不斷的搶奪名牌,霍爾維斯就在暗處觀察,楚斛不求救他就不出手。
楚斛的積分越來越多,漸漸成了這片密林裡的香饽饽,是個蟲都想來啃一口。
為了避免被圍攻,楚斛隻能讓霍爾維斯帶着飛,打一架就換個地方。
考核結束,回到軍校公布成績的時候,楚斛毫無疑問的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掌聲如雷,楚斛站在領獎台上,聽着大家的喝彩。隔着蟲群,楚斛和霍爾維斯相視一笑。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蟲群中不乏有一些嫉妒心重的,站在台下說:“切,得意什麼,要是有高年級的蟲和我一組,我也能晉級。”
周圍的蟲不樂意了:“某些蟲别太酸了,剛才考核的時候學長明明沒幫忙好吧。”
“就是啊,酸死了。”
“我~也~能~晉~級~”
“笑死,他甚至不敢說拿第一。”
霍爾維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雙手環胸,用看垃圾的眼神上下掃視了那個蟲一圈,不屑的說: “就你這樣的,跪下叫爺爺我都不跟你組隊。”
第一個說話的蟲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臉上紅白交錯,好不熱鬧,最後惱羞成怒的離開了。
楚斛骨子裡帶着點争強好勝,做什麼都想做好,進入軍校這段時間,除了剛開始體力跟不上,後來幹什麼都要争個第一。
楚斛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在密林裡的做法也沒有什麼值得诟病的。
對這個第一名,他們甘拜下風。
後面霍爾維斯依然會時不時回來帶楚斛訓練,兩蟲也變的熟稔了很多。
一學期轉瞬即逝,又到了期末考核階段,這段時間霍爾維斯一直在學校待着,
楚斛每天訓練回來都能看見霍爾維斯眉毛皺的死緊,捧着一本《雌德手冊》。
軍校不僅考實戰演練,還要考理論,各種軍事理論,軍事策略,包括這個所謂的雌侍手冊都要考。
“蟲屎,為什麼我們要考這個,這到底是那個腦癱編的,”霍爾維斯煩躁不已,頭上的粉毛都黯淡了。
這本書楚斛也是要考的,準确的說,全校都要考,每當楚斛打開這本書,看着上面那些對雌蟲的約束,都更加明白霍爾維斯為什麼不願意結婚。
對這種純背頌的東西,楚斛也愛莫能助,隻能在每天早訓完之後給霍爾維斯帶一份早餐,以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