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差點沒把丁寄舒手裡的教具撞到了地上,丁寄舒趕緊停下腳步,左右移動着自己的手臂才把東西穩住,“輕點,摔壞了算你的。”
“算我的,算我的,快說。”李樂硯八卦道,他好奇丁寄舒是不是拿下了梁摯,上個學期末他就發現梁摯總偷看丁寄舒,要是丁寄舒能拿下那他也倍有面子。
“我在路上走着,快遲到了,梁摯同學發揮了他熱于助人的優良品德,讓我坐了他的車。”丁寄舒語氣平緩的描述着早上發生的事實。
丁寄舒聞不到信息素,自從恢複從前的記憶起,在他眼裡還是隻有兩種性别,那就是男女。
他對梁摯沒有任何想法,甚至他覺得和梁摯就不是一路人。梁摯和陸聞瀾有點像,都帶了點目下無塵的味道,陸聞瀾更尖銳,梁摯更疏離。
這兩種人保持距離就好,反正他們也不稀罕别人的讨好和靠近。
“真的假的?你瞞着别人就算了,我你也瞞嗎?你放心我嘴可嚴了,你要是需要我助攻,你盡管開口。”李樂硯不太相信,他上回掉了個筆帽在梁摯腳下,想叫梁摯幫忙撿一下,梁摯直接一腳給他踢飛了,這種人就不是那種熱于助人的人。
丁寄舒笑了笑想口嗨開幾句玩笑,卻在教學樓前的小廣場看到了陸聞瀾。
陸聞瀾雖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但丁寄舒敏銳的感覺到他在生氣,而且看陸聞瀾在盯着他,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服了又是那張死人臉。
不知道哪裡惹了閑氣,又要發脾氣了,好在在學校,應該不會對他發火,等回家他自己就能把火氣消化完。
丁寄舒想假裝沒看到陸聞瀾,但李樂硯那個憨批看到陸聞瀾還指給丁寄舒看,“那不是我們班的陸帥嗎?他在那站着幹嘛?”
“誰知道,可能想在這散發他的魅力吧。”丁寄舒沒有看陸聞瀾,挨着李樂硯小聲的說道,“快過去了,說話别那麼大聲。”
李樂硯無所謂道,“那有什麼關系,又不是說他壞話,哎,你看他好像在看我們這邊。”
李樂硯又看了幾眼,确定陸聞瀾是在看他們這邊,而且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好惹的氣息,驚訝道,“他怎麼一臉不爽的樣子?不會是我們誰得罪了他吧?”
丁寄舒眼看着就要經過陸聞瀾,趕緊撞了撞李樂硯的胳膊說道,“閉嘴,快走。”說完加快了腳步。
李樂硯點頭跟在丁寄舒身後,走在前面的體育委員和另外幾個男生已經上了樓梯。
快到拐角的時候李樂硯才舒了一口氣,剛才他是真的感覺到了陸聞瀾帶來的壓迫感,他是釋放了信息素嗎?聽說這種S級alpha就算不用信息素壓制,隻要釋放信息素也會讓侵入他領域的人有強烈的不适感。
帶着疑惑李樂硯回過頭去,隻見陸聞瀾陰晴不定的轉過身來盯着這邊,他是得罪陸聞瀾了嗎?
關于陸聞瀾的傳聞李樂硯聽過不少,有一些得到過證實,比如他家境好,比如他是S級alpha,比如他脾氣差。還有一些沒有被證實的,比如他睚眦必報、比如他曾經用信息素壓制廢過一個alpha。
如果最後一個是真的,那隻能說明他家境不是一般的好,起碼很有權勢。
聯邦法有規定,alpha不允許随意使用信息素對他人造成傷害,單方面的信息素壓制已經構成違法,如果造成人身傷害,嚴重的可能會被終身監禁并被摘除腺體。
李樂硯直到看不到陸聞瀾他的小心髒還在砰砰砰跳個不停,陸聞瀾可别是記恨上他了吧?
開學第一天學校并沒有安排課程,班主任簡短的開了個班會,下發了本學期的課程安排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讓大家回去。
丁寄舒做為的班長,需要和班上幾個班委留下來一起打掃衛生。
李樂硯約了丁寄舒去電玩城打遊戲,所以也留下來幫忙。
衛生打掃得差不多了,就差拖地了。
丁寄舒提着水桶和拖把就去了洗手池,桶裡的水還沒有裝滿,丁寄舒就被人狠狠的勒住了校服的領子,丁寄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拉進了廁所。
“你身上哪來那麼重的omega味道,而且這個味道問起來怎麼那麼惡心。”陸聞瀾根本不管丁寄舒死活,揪住他的衣領嗅了一下就厭惡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甜得發膩令人惡心的菠蘿味信息素好像是梁摯的。
那個信息素味道比較重的omega,常常令陸聞瀾感到厭惡,在他眼裡梁摯不過是一個連自己信息素都控制不好的廢物。
丁寄舒身上的菠蘿味信息素這麼重,隻能說明他和梁摯有長時間的親密接觸。
“不把身上的味道弄幹淨你别想回家。”陸聞瀾嫌棄的看着丁寄舒說道。
做為S級alpha,陸聞瀾對信息素的敏感要遠遠高于一般的alpha,他讨厭這個信息素的味道,所以覺得此刻的丁寄舒渾身都散發着讨厭人的氣息。
丁寄舒差點沒被陸聞瀾勒死,剛喘勻氣就聽見陸聞瀾在那裡大放厥詞,丁寄舒搓揉着脖頸處,不爽的說道,“你說不讓回就不讓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