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瀾半天也沒聽到丁寄舒的回應,以為丁寄舒不服。冷哼一聲說道,“梁摯家可不是普通的有錢,你别瞎惦記!”
嘶,這話怎麼說的他見錢眼開專盯有錢人似的。
啧,有沒有啞藥啊!又人身攻擊了,真受不了這個人,丁寄舒悄悄舉起手對着陸聞瀾的腦子就是一頓舞。
再說了誰惦記梁摯了?别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對梁摯有好感,自己悄咪咪喜歡,就不讓别人靠近一點是吧?你小子這占有欲得去看醫生了。
不管丁寄舒心裡吐槽的多精彩,此時他也隻能說一句,“知道了,我會離他遠遠的。”
說完丁寄舒就在心裡瘋狂吐槽陸聞瀾,你吃醋别吃到我頭上啊!喜歡梁摯的人那麼多,就可着我欺負是吧!我上輩子得在你墳頭蹦迪,這輩子才要這樣受你的氣!
醫務室裡校醫剛處理了一個被貓抓的omega,就見丁寄舒被陸聞瀾背了進來,看着丁寄舒膝蓋上大面積的擦傷,校醫有點驚訝,“喲,這傷的可不輕,怎麼摔的?”
陸聞瀾把丁寄舒放到了病床上,丁寄舒坐在那裡伸着自己的手掌和胳膊給校醫看,校園啧啧啧了幾聲,說:“小同學你夠能忍的啊。”
可不是,拼着他的一世英名他愣是一聲都沒喊。
“還行。”丁寄舒謙虛的說道。
“一會兒會更疼,可以不用忍。”說完校醫就拿生理鹽水反複沖洗丁寄舒擦傷的部位,仔細去除異物。
丁寄舒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腳趾緊緊蜷縮在一起,他想喊,擡頭就看到陸聞瀾正在看校醫給他處理傷口,他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校醫沖洗完傷口也沒見丁寄舒叫喚一聲,有點佩服道,“你是真能忍。”
丁寄舒本想口嗨,這點痛算什麼,但他的良心制止了他,硬扯出一個笑說道,“也不是,太疼了反而喊不出來。”
校醫點頭贊同道,“确實,你這傷口自己要注意,手掌的還好,胳膊肘和膝蓋的會好得慢一點。”說着又用棉簽蘸取碘伏,給丁寄舒的傷口消毒,到這一步丁寄舒已經感覺不出來痛了,冰冰涼還有一點舒服。
“我以前就建議過校長注意校園安全,結果根本沒有人在意,剛處理一個被貓抓的,又來一個摔傷的,你們這些小孩就是調皮。”校醫有點話唠,給丁寄舒包紮的時候還忍不住吐槽。
挨批的丁寄舒隻能保持沉默。
“以後一天來換一次藥,傷口不要沾水,飲食要清淡,要注意忌口,你的傷口比較深,可能會留疤。”校醫也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見丁寄舒長得好看,又看起來又羸弱,下意識以為他是omega,忍不住叮囑道。
丁寄舒倒沒有覺得奇怪,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一般醫生也會這樣交代,于是乖巧的點着頭說,“好的。”
陸聞瀾全程保持沉默,一語不發,見丁寄舒包紮好後,才張口問道,“現在自己能走回去嗎?”
丁寄舒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廢話,他剛才本來也能自己走來的好吧!
“可以。”丁寄舒忍着火氣,微微咬牙切齒道。
“那你自己走回去吧!”陸聞瀾無情的說道。
丁寄舒對陸聞瀾沒有一點指望,甚至有點不想理他,自己慢慢走回去了。
因為膝蓋被包紮,怎麼走起來都不太舒服,一個是傷口會疼,下意識想要避免使用受傷的那隻腳,另一個是因為包紮了紗布,他的右腳膝蓋不好彎曲,走起路來的樣子有點滑稽。
好在體育課還沒有下課,外面沒有什麼人,丁寄舒就自己挪回了班上。
沒想到梁摯也在班上。
“班長,你怎麼樣了?”梁摯聽到動靜就往後看去,隻見丁寄舒拖着右腳不太方便的從後門走了進來,于是站起身朝丁寄舒走去,一把扶住了丁寄舒。
梁摯扶丁寄舒的時候還有意識的避開了丁寄舒手上包紮好的地方。
果然omega是比較細心,不像那該死的alpha。
把丁寄舒扶到座位上,梁摯也沒走,就倒坐在丁寄舒前桌,趴在丁寄舒的桌子上,仰着頭看着丁寄舒說道,“班長,上課前我在廁所都聽到了。”
聽到了什麼不言而喻,但其實陸聞瀾說的話沒頭沒尾的,丁寄舒不覺得梁摯能聽出點什麼。
更何況更在意他們兩個關系的人是陸聞瀾,就算被同學知道他和陸聞瀾的關系,丁寄舒也無所謂,不痛不癢的怕什麼。
見丁寄舒既不開口詢問,又沒絲毫不自在。
梁摯忍不住笑了起來。
“噓,小聲點。”丁寄舒神色平靜的看了眼梁摯說道,然後就繼續寫他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