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瀾?
今天早上陸聞瀾确實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平時他壯得跟個小牛犢子似的,今天早上蔫巴巴的,張阿姨一眼就看出陸聞瀾發燒了,體溫槍一測果然有低燒,所以今天一整天陸聞瀾都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剛才他也在操場那邊,什麼時候走的丁寄舒倒是沒在意,如果陸聞瀾從操場過來,可能也會抄近路。
丁寄舒擡頭往樓上看了幾眼,不知道陸聞瀾這小子發什麼颠,跑這邊來幹嘛?不舒服不知道回家嗎?再不濟可以去醫務室啊?
真會給人找麻煩。
丁寄舒深深歎了一口氣,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和水杯都交給了林森說,“幫我先拿回去。”
林森也不知道陸聞瀾怎麼了,有點擔心丁寄舒應付不過來,“班長,我和你一起去吧!”
丁寄舒搖了搖頭,拍着林森的肩膀說道,“沒事,我先去看看,有事叫你。”
陸聞瀾那個颠公不知道現在在作什麼死,萬一那少爺鬧起來林森得倒大黴。
林森見丁寄舒這麼說,自己也尿急,就沒再堅持,一個人先走了。
“麻煩精!”丁寄舒低聲罵了一句,還是擡腿往樓上跑,跑了好幾層都沒有看到陸聞瀾的影子,但是天台的大門是開着的。
丁寄舒咬了咬牙還是往天台上去了。
天台沒有陸聞瀾,隻有一個靠在圍欄上吞雲吐霧的梁摯。細長的煙就夾在他食指和中指中間,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和香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被人撞見他也沒有什麼異樣,依舊表情慵懶。
這不是丁寄舒第一次看見梁摯抽煙,梁摯剛轉學來的那天丁寄舒就在操場後的小樹林看到他在抽煙。
還有體育館的廁所、擊劍館的草坪還有班級裡。梁摯抽煙的頻率很高,算得上是個老煙槍,有幾次班上沒人,梁摯就把門窗都打開,靠在窗戶上抽。
有一次收作業,丁寄舒還看到梁摯口袋露出來的煙盒。
海頓抓學生抽煙抓得特别嚴,梁摯抽煙頻率這麼高居然沒被抓過一次,丁寄舒覺得這小子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可能因為他是身嬌體弱的omega,老師一次都沒有注意過他。
看到丁寄舒,梁摯不動聲色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然後把煙丢到了地上,用腳輕輕的将煙頭碾滅,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寄舒問道,“班長你是來抓我的嗎?”
我有那麼無聊嗎?丁寄舒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問道,“看到陸聞瀾了嗎?”
梁摯搖了搖頭說,“沒有。”
哐
幾乎是話音剛落,丁寄舒就聽見身後鐵門發出一聲巨響,此時天台上的風不小,丁寄舒也不會想到是有人蓄意要将他關在這裡,以為是風把門關上了,心裡還在納悶他一路找上來都沒有看見陸聞瀾,那小子到底跑哪裡去了?
推了一下鐵門沒有推開,丁寄舒蹙了蹙眉,又加大了力度,還是推不開。
丁寄舒也不傻,很快就意識到他是被人耍了。摸了摸口袋想給李樂硯打電話,才發現手機留在了換下來的衣服裡。
梁摯還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靠在圍欄上,在丁寄舒眼神的威逼下,梁摯也掏了自己的口袋,示意丁寄舒他也沒有帶手機。
洩憤的用力踢了一腳門後,丁寄舒趴在圍欄上往下看,一個人影都沒有。
“有人嗎?”丁寄舒雙手圍在嘴邊,用力的喊了一句。
“沒人。”梁摯緩緩朝丁寄舒走過來,笑嘻嘻的說道,“我特意看過了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要不然我怎麼敢在這裡抽煙。”
丁寄舒覺得梁摯有點不正常,正常人這個時候就算不慌,也笑不出來吧?而且他覺得梁摯笑得有點瘆人。
折騰了一陣,既沒有把人引來,兩人也出不去,丁寄舒認命的靠在了圍欄上。
“上課了。”
上課鈴聲悠揚的響起,丁寄舒喃喃道。
梁摯聞言看了丁寄舒一眼,又笑了笑,“班長,你可真是個好學生,現在還想着上課。”
MD,你能不能别笑,怪瘆人的。
丁寄舒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班長你冷啊?”梁摯挨着丁寄舒靠過來,恨不得将他的臉怼到丁寄舒臉上。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冷,我是瘆得慌,你在家都不照鏡子的嗎?你看看你個樣子瘆人不瘆人,要是晚上碰到你準得被你吓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