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雨很大,而且還沒放學,丁寄舒不用考慮避嫌,所以給周叔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你爸怎麼不把車開過來一點,居然讓你到公交車站等他。”李樂硯有點費解,而且不放心丁寄舒這個病号,打算陪丁寄舒一起等車。
丁寄舒就是怕被誰看到他坐的是陸聞瀾的車,才特意讓周叔在公交車站等他的,當然不會讓李樂硯陪同了,三言兩語就把李樂硯打發了。
到了家丁寄舒果然發起了低熱,他才運動出了一身汗,就淋了冷雨,這一冷一熱刺激下,饒是丁寄舒身體不錯也扛不住了。
吃了藥丁寄舒就上床躺着了,因為發熱他全身都酸痛,胳膊肘膝蓋窩尤其嚴重,頭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緣故嘴裡還發苦。
張阿姨來叫丁寄舒吃晚飯的時候,丁寄舒死活起不來,而且他有點惡心反胃,實在不想吃東西。
張阿姨隻能把粥放在了丁寄舒的床前,叮囑道,“小舒一會兒還是起來喝點粥,這樣硬熬着可不行。”
丁寄舒難受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看他樣子實在難受,張阿姨用手試了試丁寄舒額頭的溫度,不是很燙,“小舒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阿姨去給你做。”
“我不想吃,我就想睡覺。”丁寄舒喘着氣扁着聲音說道。
張阿姨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丁寄舒腦子太混沌了,聽不清,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張阿姨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模糊中好像看到什麼人站在了他的床頭,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做不到,眯瞪着又昏睡了過去。
睡到快12點的時候丁寄舒已經好了很多,頭也不暈了,人也有了力氣,症狀基本都沒有了,于是也胃口大開了。
放在他床頭的粥早就涼了,丁寄舒自己下樓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其實這點粥根本不夠丁寄舒塞牙縫的,但是現在太遲了,他稍微墊補兩口不燒胃就行,沒必要吃太飽。
雖然身體已經大好,但是丁寄舒還是能感覺到很疲軟,力不從心的,所以吃完他就躺下睡覺了。
呼
這麼呼吸怎麼困難呐。
丁寄舒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喘不上來氣,但因為吃了感冒藥他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翻了個身總算呼吸暢通了。
但很快丁寄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誰在舔他的後脖頸啊!?
啊
一陣刺痛傳遍了丁寄舒全身,冰冷的信息素從脖子上的傷口湧進丁寄舒的身體裡,濃郁的信息素通過血液刺激得他打了個顫抖。
丁寄舒是個beta,正常情況下他應該聞不到信息素的,但屋子裡的信息素濃度早就超标了,丁寄舒隐隐約約聞到一股柑橘香。
他不是傻子,他意識到陸聞瀾應該是易感期到了,而他在睡夢中被陸聞瀾标記了,不,嚴格來說不能算标記,beta脖子上的腺體早就萎縮了,那裡根本沒有可以标記的地方,陸聞瀾也沒有辦法可以标記他。
煩死了!這不妥妥xing騷擾嗎?丁寄舒狠狠打了陸聞瀾的頭幾下,但是陸聞瀾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用力啃咬着丁寄舒的脖子。
丁寄舒沒有腺體但陸聞瀾不僅咬他舔他還蹭他,而且還一直把信息素灌進他的身體裡,那東西可以引起omega被動發情,雖然丁寄舒是beta不受信息素影響,但過量的信息素注入,還是讓丁寄舒四肢百骸酸軟小腹發熱。
因為無法成功标記,陸聞瀾很焦躁,啃咬丁寄舒的脖子越來越用力,抱着丁寄舒腰肢的雙手也越縮越緊,并且發出了一陣陣不滿的低吼。
丁寄舒怎麼都掰不開陸聞瀾的雙手,而且眼見那家夥亂摸亂蹭就算了,還想要脫他的褲子。
丁寄舒當即漲紅了臉,扭過頭去,死命的推開陸聞瀾的頭大罵道,“别逼我扇你啊!”
給你咬兩口就算了,還想來全套啊。
因為标記無法成功,陸聞瀾放棄了丁寄舒的脖子,抓住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
丁寄舒疼得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這個姿勢也給了丁寄舒逃跑的機會,丁寄舒用力一腳就踹開了陸聞瀾,手腳并用的朝陸聞瀾房間跑去。
他記得那家夥的床頭櫃抽屜裡常年備着抑制劑的,平日裡他和陸聞瀾就實力懸殊,更不要說在陸聞瀾喪失理智的易感期了,丁寄舒根本打不過陸聞瀾。
脖子濕淋淋的,丁寄舒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雖然屋子裡沒有開燈,但是丁寄舒摸到了粘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