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
雄蟲乖巧的嘴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憋着一肚子壞水。
但路然也沒怎麼掙紮,就給尤景再補了一針,對方應該經過一定的藥物訓練,對普通麻醉針有了抗藥性,第二針的效果想來是不怎麼好的。路然沒将這點告知給溫特,想看一看後者究竟要幹什麼。
溫特還能幹什麼。
他又使喚路然把尤景搬到了沙發上,然後擺弄了一下尤景的姿勢,自己則是試了一下自己找來的“枕頭”,一下就躺到了雌蟲的大腿上。
和溫特料想的一樣,尤景的體溫和達倫的一樣高,腦袋靠上去的時候感覺熱烘烘的,還不錯。
他剛準備小睡一會。
就被蟲一把撈起,路然将他扶正後嚴肅說道:“不能這樣。”
一隻手搭上了溫特的肩膀,尤景恢複了行動能力,并将雄蟲一把摁到自己的腿上,他自願給溫特當枕頭,微笑道:“可以這樣。”
“你松開他。”
“憑什麼我松,要松也是你松手!”
“……”
兩雌蟲的眼睛裡都恨不得蹦出火花,将對面的蟲一把火燒盡。
而在戰火的中心,溫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直接睡了過去。
*
等溫特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他從沙發上回到了床上,而床邊正趴着一隻蟲。
“尤景?”
尤景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他就知道溫特能猜中,“是我!”
溫特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房間裡沒再有别蟲的氣息,“路然呢?”
“他在樓下,和廚房研究你的午餐。”尤景雙手托腮,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雄蟲,難得沒有其他蟲的打擾,他真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住好了。
但很顯然,雄蟲現在有疑惑需要他來解答,他們的二蟲世界要被打斷一小會,“他一個醫生,還和廚房研究菜式,說不定偷偷往你飯菜裡加藥。”
溫特怔住,他感覺路然真能做得出來,回過神來急忙對尤景說道:“那你去幫我盯着他,不許他往我飯菜裡加藥!”
“你親我一口我就去。”
“……”
“不行嗎?不能親我一口嗎?飯菜裡加了藥,會很苦很苦的哦!”
溫特:“……”
溫特:“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接吻是什麼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尤景趴倒在一旁,笑出聲來,他的瞳孔裡映着溫特的身影,情不自禁感歎道:“小溫特終于長大了啊。”
被雌蟲嘲笑了,溫特氣憤地伸出雙手,将雌蟲的頭發揉亂,變成了雞窩頭。
精神力一閃而過。
溫特看到了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尤燦呢?”
雙胞胎雖然互相嫌棄,但向來形影不離。這會兒少了一個,确實有點奇怪。
尤景并不整理自己的頭發,答道:“他身體不舒服,去醫院小住了。”
溫特:“……”
好耳熟的說辭。
他又問道:“達倫呢?”
“他昨夜來了緊急通訊,我隻聽到一個‘找到了’,後面什麼都沒聽見了。”
溫特點了點頭,随後想起了什麼,他伸出手去,摸索着找到了尤景先前受傷的那隻胳膊,“你帶了治療艙?怎麼不給尤燦用?”
尤景“唔”了一聲,“他走得急,我沒告訴他。”
天殺的要是當着達倫的面使用治療艙,那他不得被打到長住治療艙?
“不許告訴達倫。”尤景握住溫特不安分的手。
溫特輕哼一聲,“那你去幫我看看,路然有沒有在我的菜裡下藥!”
“一言為定。”
尤景帶着溫特偷偷摸摸地下了樓,憑借着多年逃學的經驗,他們一路避開了所有蟲,鬼鬼祟祟來到了廚房門口。
他們到得很巧。
路然正在和廚師商量怎麼把藥加到菜裡而不讓怕苦的溫特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