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頓時明了,該是小厮背他回來的時候抻着了!
卻是他活該,自己是怎麼吩咐的。倘若他乖乖呆在房間讀書,又怎會遭這一災?
思及此,慕念寒潭般幽深的眼底激起一抹憤怒。
照着竹某人的受傷的腰上就是一掌拍下。
“啊!”
殺豬般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院落。
“别動!”慕念已經将動作放到最輕了,一面取了紅花油,一面輕輕為他按摩。
竹裡仍疼的龇牙咧嘴,他趴在床上抱着枕頭,心中已經對整件事情複盤了千八百遍。
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很明了了。
坑他的就是慕念他老師,陸明!
騙他喝酒,将他灌醉,害他受罰。
果然!這老師不做人,學生也好不到哪兒去!
竹某人心中罵罵咧咧,壓根沒意識到自己也是慕念的學生。
竹裡這般想着,忽的一本書落到了他面前。
“你既爬不起來,便趴着晚讀吧。”竹裡陡然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慕念一記眼光冷冷掃下,如果目光中的冷意能化作冰束,大概率竹裡現在已經被萬冰穿心了。
他認慫,低下頭一篇一篇去翻書。
嘴裡面還在碎碎念:“資本家都沒你能剝,你個慕扒皮!”
慕念那一掌拍的他直到後半夜腰上都還在火燒火燎的痛,别說睡覺,就是動一下都費勁。
竹裡就趴在枕頭上看了一夜的書。
慕念則是占着一側的桌子批了一宿的折子。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倒意外的安甯。
破曉時分,守衛将早餐送到房間門口卻被一直守在門口的薄七攔住,“給我吧。”
他昨夜被竹裡一聲尖叫吓醒,睜開半隻眼睛看到的卻是自家主上在扒人家的褲子,薄七心中一驚立刻從房梁翻出了房間。
整整在門口守了一夜,前半宿那小子還很鬧騰,後半宿倒是安靜下來了。
但……倘若主上還抱着那小子睡覺被外人闖進去瞧見。
薄七隻是想想就打了個寒顫,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端着食盒在門口守了将近小半個時辰,打更的已經敲過了五更天,他才試探着輕輕敲了下門。
“進。”屋裡的人回答的很快。
但薄七不敢進這麼快,他仍等了一會兒才推門。
“主子,早餐備好了請主子慢用。”他低垂着眉目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對了,主子,澤毅大人請柬上說的是辰時相約可需要退了?”
慕念走到竹裡旁邊,“徒弟,你可還想去赴約?”
竹裡瞪大了眼睛:“澤毅大人是主考官,他主動邀約,某豈有不去之道理。”
慕念大笑道:“你既交了白卷,這主考官見與不見都并無差别。”
竹裡:……你就盡管在我心口上捅刀子吧。
竹裡想到了什麼,擡頭望向慕念:“還是要去的。”
慕念聽他這麼說,便點了下頭,“薄七,你去尋根拐杖來。”
薄七鬥膽擡頭看了一眼,瞬間蹙起眉頭,他隻覺得竹裡這般趴在床上的姿勢着實不雅!不管是出于什麼緣故,他也不該這樣不注意形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