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錠金子不要,要一個純金的煉丹爐!
靠之,他上哪兒給整那麼多金子?
當他家開金礦的嗎?
蘊钰将目光看向總管,這麼離譜的要求怎麼能就答應了呢?!
總管委屈,他事先也不知道這厮要這麼多啊!
竹裡也懵了:“道長,這純金的煉丹爐……價格不菲吧?”
“害。”祝餘擺擺手,“貧道已經十年不曾下過平金山,若非幾日前貧道煉丹的爐子炸了,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下山求助。您家總管親口說的,不管要多少錢,隻要能治好您二位,都可以。”
“貧道要的也不多,就一個爐子。”
說着,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張紙來,“您二位看看,爐子的模型圖貧道已經畫好了,勞您二位找工匠照樣打造就好,不費事兒的。”
确實,不費事,費錢!
蘊钰心中暗暗想到,但轉念這是他家人親口答應了别人的。如果他出爾反爾,那他這金陵票号少東家的聲譽豈不得倒?
竹裡也無能為力了給蘊钰投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蘊钰咬牙切齒:“竹離難你少這副表情看小爺!你個揚州首富,這點金子你家能拿得出來的!況且人家道長也救了你的命,這個爐子咱們兩家一家一半,做好了給道長送去!”
竹裡:……資本家的嘴臉,醜惡啊!
他點頭:“做!立刻就做!”
祝餘喜不自在,說好之後,他就先行返回他的道觀去了。和兩人約定好了時間,等做好了煉丹爐,就立刻給他送到平金山四丫觀。
修養了幾日,竹裡也能下地了。他問了身邊伺候的婢子,慕念一次也沒有來過,也沒有差人來問過,他便沒再多說什麼。
但蘊钰卻看得出來他一直悶悶的,有時候坐在院子裡面發呆就是半天。
“你不會還在想那個人吧?”蘊钰恨鐵不成鋼。
“我好像把慕念打了。”竹裡道:“在夢裡,我好像在夢裡揍了他一頓。還……”
還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都是他平時不敢、也不可能和慕念說的,但在夢裡面,他不僅敢說,還敢打他。
蘊钰哈哈大笑了兩聲:“你還真是在做夢了。”
笑過之後,兩個人又看着天空發呆。
蘊钰很久後才說:“花一晌考中了狀元。”
“我知道。”竹裡一點也不意外,“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次的狀元非他莫屬。”
他隻是長歎了一口氣。這次,慕念更有理由收花一晌為徒弟了吧。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他腦海裡面忽然冒出一句話——
徒弟,為了不必要的誤會,吾不會再見花一晌,不會再參與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至于收他為徒這件事情。吾從未打算,你也不許再生念頭!
這話感覺像是慕念的口吻。
但……慕念都沒有來找過他,又怎麼可能說這種話。竹裡感歎了一句,原來他夢裡面的慕念這麼善良。
又過了兩天,竹裡和蘊钰收到了花一晌送來的請柬。他在蘇河畔的杏花樓擺了一桌酒席宴請他們。
蘊钰說:“他要去長安上任了,說是臨别前想和我們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