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裡心中煩悶,直接抱起一壇酒直接灌了大半。
他被嗆的直冒眼淚,趴在桌子邊上咳嗽了半天。烈酒入喉,痛的發苦。都說一醉解千愁,他這半壇子酒喝完,怎麼還越喝越清醒了。
蘊钰拿走他手中的酒壇:“小裡,你和他聊的不開心?”
竹裡轉頭,語氣多了幾分埋怨:“你是不是早知道是他去了!你才尿遁偷跑掉,來找林老闆喝酒!”
蘊钰尴尬摸了摸鼻子,“也沒有早知道,我看玥公子他們離席,太子宮的守衛忽然多添了兩班站崗,才忽然想到的。”
“況且玥公子和廉清王都走了,明擺是給你們騰場地,我要是不走,那不太沒眼力見了嗎?”
“哼。”竹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竹某人氣哼哼說道:“能有什麼不好的,他是君上,我是他的臣民,他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是理所應當嘛。”
蘊钰略有些無奈,但秉持着勸和不勸分的理念。他勸說道:“小裡,你也不要這麼想,他老人家或許有他的思量呢?”
竹裡打斷他的話:“你别替他說好話!你現在替他說話,我會以為你和他是一夥的!”
蘊钰:……
林子儋眼眸一轉,笑道:“今天不聊别的,咱們就喝酒如何?”
蘊钰連忙接話:“對對,就喝酒喝酒。”
說着,三個人舉杯一杯接着一杯。
屋頂,薄七躺在房梁之上,默默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記錄起來。
背地裡說他家主子的壞話,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還喝得酩酊大醉,夜不歸宿!
看他這次還怎麼逃脫主子的責罰!
竹裡這八兩酒的酒量不過片刻就被放倒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竹裡是猛然驚醒的,三個人疊羅漢的姿勢睡倒在一處。
他将另兩個人刨開,汲了鞋子就往外跑。
“死了死了。”他碎碎念,邊跑邊穿衣服。
果然,那邊宣旨的太監都快把他“石懷”的院子的門給敲起火了。
“公公,稍等!!”竹裡大喊。
領頭的大太監本來都打算走了,停下腳步就看見一個衣冠不整,頭發半散,臉上的睡痕還沒有消下去的人沖到自己面前。
以人體想不到的姿勢飄逸的跪在他面前:“小人竹裡接旨。”
王土一目光中生了一抹嫌棄,這樣一個不修邊幅、不講禮儀的人居然會是他們堂堂天赤的讀書人?
居然會是即将要去吏部任承議郎的大人!他又确認了一遍:“你就是竹裡?”
竹裡連連點頭,他摸着身上找了半天,最後從袖子裡面找出了身份名帖遞給王土一。
竹裡遞名帖的時候,心裡面就在想。
他果然不适合喝酒!每次喝酒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