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裡對林子儋笑了笑,表示感謝,對方卻無所謂的擡了擡手。
竹裡一臉寵溺的撫了撫炸毛的某人,“好好,不管咋樣,你開心就行!”
蘊钰一轉肩膀将某人的狗爪子的呼下去。
林子儋見二人和好,微微搖頭一笑。
林子儋搖着扇子緩緩說道:“竹兄沒事兒就好。”他話微頓,“我似乎看見一位熟人,先走一步,二位兄台慢聊。待到晚上回醉和春,我再擺上酒宴請二位兄台一醉方休。”
竹裡和蘊钰擺手同他告别。
林子儋孤自搖着扇子往一家酒樓的方向走去。
竹裡順着他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二樓上,似有一個胡人打扮的人坐在窗邊飲酒。他正巧也在往竹裡他們這邊看來,四目相對,那雙綠色如猛獸一般的眼睛兇狠的吓人!
竹裡在那瞬間被吓了一跳,“钰啊,那人的眼睛好吓人。”
蘊钰疑惑了一聲,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卻是對方已經轉回頭,沒再看他們這邊了。
竹裡道:“他眼睛是綠色的!像猛獸一樣的綠色!”
“你說的那是狼。”蘊钰賞了他一記白眼。
“對對,就是狼!”竹裡被他這麼一提,恍然大悟過來,“你說他會不會是狼人啊,不然眼睛怎麼會像狼一樣泛綠光。”
蘊钰隻覺得這厮還在和他開玩笑,恨恨剜了他一眼,“沒錯就是狼人!等今晚月圓,他就會變身成一頭餓狼,沖進你房間一邊狼嚎一邊吸你的血!”
竹裡:……
竹裡讓蘭峰将所有東西拎上,先送回醉和春,他和蘊钰緩步往鳳鸾平章台走去。
邊走,竹裡把自己在宮裡面經曆的事情同蘊钰說了一遍。
氣得蘊钰握緊了拳頭,“原來如此!這李楓翼、李長英,他們這一家子最好永遠不要走夜路,否則小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夜路難行!”
竹裡一頭黑線,“哥,澤毅還在床上爬不下來呢,咱能不能不要遇上事情就暴力執法……”
蘊钰憤憤嗤了一聲:“那是他活該!”
“不過,小裡你有沒有覺得重陽宮宴這事情有點蹊跷?”
竹裡沒明白。
“原定的席位中是有我和溫若廷的,但卻在宴席當天通知我們不用去了;然後就發生了一系列針對你的事情。”
“為何太後單獨召見你?為何李長英敢當衆檢舉誣陷你?為何所有臣子都會一邊倒向李家?”
其實換一種想法,若是蘊钰與竹裡同去,他一定會站出來維護竹裡,局勢不會一邊倒向李家。隻能說有人故意布了這盤棋局,李長英是棋子,用來攻擊竹裡的棋子,但操縱棋盤的那隻大手卻另有其人!
思及此,竹裡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兩座金碧輝煌的大宅子。
蘊钰揣着手,繼續分析:“若不是那李長英那個大傻子,當衆把煙雨樓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情恐怕就不會這樣簡單收場了。”
他輕歎一聲:“也虧得慕先生這樣袒護你。我想,現在長安城中應當有人要改變态度了,從前能依附的隻有李家,他們也不得不依附李家,可現在嘛……”
蘊钰頗有深意的撫了撫下颌,将目光瞥向竹裡。
竹裡歎氣:“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竹·小擰巴·傲嬌·裡心中那杆天平又開始搖擺了。聽完蘊钰這一番分析,慕念……他袒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