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裡這才記起,蘊钰是沒有見過慈心的,忙對他道:“這位是我的知己好友,蘊钰。”
慈心盈盈欠身低眉行了一禮:“見過蘊公子。”
隻是這一個動作就勾的蘊钰三魂七魄都散了。他連忙扶起慈心,心中暗念了一遍祝餘給他的清心寡欲咒,體内噴薄翻湧的真氣才穩定下來。
“竹離難,你那日當真沒有和慈心發生點什麼嗎?”他擺出一副“我不信”的神情。
竹裡堅定眨眼,“當然沒有。”
“真離譜。”他咂嘴,“這璧人在前,你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我懷疑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行!”
竹裡:……
“小爺那是定力好!”竹裡憤憤。
當然,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原因是屈服于慕念的淫威。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竹裡才說到正事上面。
“慈心公子,其實我們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竹裡正色道。
慈心垂眸:“我這樣的身份怎擔得起公子的一個‘請’字,公子有話直說,慈心定當義不容辭。”
竹裡瞬間有些感動,他笑了下,但想起要讓慈心幫忙的事情,又覺得難以開口了。
蘊钰接過他的話頭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遍,“所以,想請慈心公子能再登台一次,咱們這次不比誰出價高,就比誰的才華好。”
慈心聽完,垂下眼眸遲遲沒有作聲。
竹裡以為他不願意,開口道:“你若是覺得為難便算了,這件事情對你影響甚大,你不要因為我先前與你說過的那些話,就覺得對我有虧欠,覺得要做些什麼來補償。”
慈心噗嗤笑出聲:“竹公子都不為難,我又有何為難?”
竹裡當時對慈心這句話聽得雲裡霧裡,直到後來明白了其中意思的時候,卻已經是百口莫辯。
慈心繼續道:“我隻是在想,若是在煙雨樓中再舉辦一次,恐怕會有很多人都不願意來參加,先前那件事已經把煙雨樓推到了風口浪尖,現在長安城中有身份的公子哥兒對我們這兒避之如毒蛇。”
“恐怕不僅要換一個地方,還要換一種說辭,一個文人雅士樂意參與進來的方式才能夠将這場聚會進行下去。”
竹裡和蘊钰都點了點頭。
竹裡轉了轉眸子,道:“不如舉辦賞秋詩詞大會;請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舉辦,邀請長安城中所有的文人都參加,若是在大會中拔得頭籌的人,便可邀慈心公子賞月同遊。”
蘊钰問:“請哪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竹裡想了想,他認識的人裡面能幫他,願意幫他的似乎隻有一個。
他開口:“溫開大人!”
蘊钰:??竹小裡同學你怕不是說錯了吧。
竹裡卻一撫掌,“大家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
慈心略帶贊賞的目光看向竹裡,“我覺得沒問題了,竹公子确定好時間和地點之後差人來煙雨樓同我說一聲便可,我定會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