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裡眸子微轉:“我覺得慈心公子就是破局的關鍵。先生,你怎麼看?”
慕念折身走到櫃子前,從櫃子裡面拿出一把戒尺,一根藤條,一個手拍,還有一隻鞭子。他把這些東西鋪開放在桌子上。
“徒弟,你還記得它們嗎?”慕念神色如常,連語氣都沒有變動。
竹裡吞了口口水,腿肚子有點發軟。
竹某人莫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記得!
笑死!根本就不可能忘得掉!
這他奶奶的都是真真切切打在他身上,痛得他死去活來的東西啊!
慕念現在把這些擺出來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今天給他來個大鍋燴?!
竹裡想跑,可是腿肚子發軟,跑不動。嘤……
“先,先生,您老人家要不先把這些收起來,我看着它們容易心慌。”竹裡暗暗吞下口水。
慕念哼笑了一聲:“吾又沒說要罰你,你怕什麼?”
竹裡腹诽:這叫創傷應激後遺症,你懂不懂!
“徒弟,你可還記得吾每次罰你之後,你都是怎麼答應吾的?”
“我……”竹裡眸子微垂輕輕轉動:“我答應你,犯了錯就一定會改正。”
“我一直都有做到啊!”竹裡思索着,決定還是為自己辯駁幾句:“好好學習,不搞亂七八糟的關系,尊重老師,不嫖|娼、不賭博、不玩物喪志。”竹小裡掰着手指頭數完。
他還不抽煙,不喝酒,不去夜店,不參加亂七八糟的聚會,潔身自好,慎重交友,最重要的是他能每天晚上九點前回家!
這放在現代妥妥一枚根正苗紅,品德優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五好青年。
走大街上回頭率可達百分之三百!
慕念哼了一聲:“是麼?所以你爬上了慈心的床?”
竹裡:?
“還讓他幫你寬衣解帶?與他同床共枕?卿卿我我……”
竹裡:“诽謗!這是诽謗!”
“我和慈心公子清清白白,我和他隻是朋友,現在朋友有難,我出手相救。”
“清清白白?”慕念咀嚼着這句話,似乎在思考其中真假各有幾分。
竹裡暗下轉眸,好呀,慕念把細節都知道的這麼清楚,除了薄七再不可能是别人告的狀了!
他定要收拾了這厮!讓他再在慕念面前告黑狀!還是些不真不切,胡說八道的黑狀。
竹裡直接跪下,舉起左手就發誓道:“我以我竹家清譽起誓,我和慈心公子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
我既不曾對他動心,也不曾對他做過任何有違君子禮乎之事!若有違誓言,就罰我終生做受,永世不得翻身!”
慕念:這小子居然有反攻的念頭?必須給他掐滅在萌芽之中!
房梁上的薄七:emmmm,攻是不可能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攻!
竹裡:老子一個鋼筋直男都發這種毒誓了!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慕念暗下勾了勾手指,“起來吧。”
竹裡沒有動:“先生,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