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盛笑道:“溫兄、楚兄、陶兄、蕭兄,若是你們明日有空,咱們可以一起前去。”
幾人都連聲應好,便一同約下。
蕭飒和蘊钰坐在另一邊聊天。
蘊钰問道:“說起來最近一直不見蕭墨染,可是因為一直病着還沒好?”
蕭飒與蘊钰見過幾面,他在兵部人質,和李長盛交情還不錯,今日便是跟着李長盛一起過來的。
他道:“害,這小子忙着跟君上請命想去戍邊呢。”
蘊钰嘴角抽動了兩下,天赤和夕照交界的幾個小部落一直不安分。夕照一直說他們所有的部落都是有自己的首領,他們管不住;又說如果天赤出兵,他們一定鼎力配合。
蕭家是武将世家,血裡帶風,注定要将青絲白骨葬黃沙。
蘊钰想着又輕歎一口氣:“慈心的事兒大抵真的叫他很受傷吧。”
蕭飒道:“若是不經曆些事情,如何成長為鐵骨铮铮的漢子。若非他爹一直攔着,我定親自送他出塞外。”
這幾人聊得投緣,又是寫詩作詞,又是彈琴譜曲,一直閑侃到深夜,這場聚會才散去。
竹裡回到卧室的時候,慕念正坐在桌邊上看書。
自從慕念知道他做噩夢之後,每天都會來陪他睡覺,已經将近十日,從無例外。
竹裡擡頭看到書架上空了一本,看樣子便是慕念拿在手中的那冊。
見竹裡進門,慕念才将書本放下。
扉頁上《黃帝内經》幾個大字引入眼簾,竹裡笑着侃了他一句:“先生竟還懂黃岐之術呐?”
慕念沖他勾了勾手指,竹裡大步走過去。
卻是慕念動作極快,竹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摟腰抱住,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在慕念腿上,慕念摟着他的腰杆,大掌覆在小腹上,一陣陣熱氣傳來。
竹裡掩面輕咳,低聲嗔怪:“你快些放開我!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叫人看見了又該怎麼想?”
“不會有人的。”慕念的鼻息就靠在竹裡耳後,滾燙的熱氣噴薄而來帶起他耳根一陣酥麻戰栗。
慕念一隻手卷着竹裡的青絲,一隻手環着他的腰,腦袋從側面看過來,正好可以看清小人兒優秀的下颌線,和一張紅透的臉。
“吾等你這會兒看書都看得累了,徒弟你給吾念念。”
竹裡怒道:“你不會自己看嘛!”這般說着,竹裡一邊翻開書來,找到慕念夾着書簽的一篇。
“丈夫八歲腎氣實……”竹裡念到第一句,話音一頓。
腎……
就這麼巧,慕念讓他念書,正好他就看到腎這一篇?!
竹某人微笑回頭,給慕念丢去一個眼神。
慕念挑眉,示意他念下去。
竹裡心一橫,這有什麼!他敢念,就怕慕念不敢聽!
想從前,他剛到講黃段子那個年紀的時候,什麼黃色廢料是他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