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薇作揖:“太後娘娘謬贊了,臣女勤能補拙才能有機會此奏一曲獻給大家。”
王璐在座位上跟着行禮。
皇後偏頭與太後道:“臣妾前些天置辦賞雪宴,當日記得有位姑娘劍舞很有一手。”
“劍舞”提起昭帝的興趣,道:“皇後可記得是哪家的姑娘?”
皇後掃過屏風後處座位,找準了目标道:“是那位粉衣服姑娘。”
粉衣服梳垂挂髻的女子上前道作揖。
“臣女韓逐笙。”
蒼淩倒酒的動作微頓,幾滴酒水灑出杯,蒼竹與他同坐,擦擦灑在虎口的酒水道:“怎麼了?”
蒼淩放下酒壺小聲道:“韓伯之女?”
韓伯列寒門一脈,在都察院任職,在京城隻能算芝麻大的小官。
蒼竹點頭:“你認得他?”
蒼淩道:“他兒子在大理寺當主簿,沒聽他說過還有個妹妹。”
話是如此蒼淩又怎會不認得韓逐笙?
他端坐觀賞韓逐笙的劍舞,想不明白這時候周祈遠因什麼事沒能來參宴,生生錯過心動高光時刻!
韓逐笙是原定的女主,隻因為這本書前期大部分鋪墊男主的劇情導緻女主遲遲沒有高光期,男女主二人算得上患難之交,兩人在年幼時共渡難關留下情感基礎,他日再上演日久生情。
韓逐笙一劍舞連得皇帝太後皇後喜愛,重重加賞。
皇後歡喜道:“韓姑娘光這樣貌放在京城可稱得上是第一,怎之前如此低調?”
韓逐笙禮貌笑起:“臣女配不上皇後娘娘如此贊賞,隻會舞弄刀槍哪比得上京中各府的千金小姐。”
太後笑的慈祥:“誰說女子不能舞劍?哀家小時候也在後院常常看劍籍呢,可惜沒能有你這樣的天賦。”
韓逐笙本是皇後受邀,以她的身世是沒有參加此等盛宴,她無意持續成焦點有退下的意思。
“皇上瞧,這蒼小侯爺看發神的樣子還沒緩過來呢。”下座安沐然帕子掩嘴笑。
蒼淩趕緊收起視線,禮貌一禮。
皇後道:“英雄愛美人本是佳話,瞧安妹妹驚的。”
太後招手:“來,站前面來,哀家好些天沒見着侯爺一家了。”
蒼竹和蒼淩先後站到殿前。
太後贊道:“侯爺扔不減當年英氣。”
蒼竹行禮道:“近年邊境無戰火,臣也是得閑可以在京城富貴裡養老。”
昭帝彎起嘴角,雙手疊放在懷裡道:“愛卿得了閑怎麼還沒給時和定個親,是等着勞煩朕指一個?”
蒼淩認為這“潑天的富貴”今日真躲不過去了。
蒼竹回話道:“小家事怎敢讓陛下上操勞。”
太後微微點頭:“時和年紀不小皇帝操心哀家也跟着操心,男子成家才有樣,時和整日泡在公事上倒顯得皇帝沒上心了。”
昭帝給太後敬茶:“母後說的是,朕确實疏忽了派蒼愛卿走這兒走那兒的。”
底下人正襟危色,拉長耳朵聽這台戲,最終“花”落誰家?
皇後道:“時和這孩子性情溫和當然也要配一個賢惠又不缺活力的,這樣日子才能長久。”
安沐然又搭橋嬌聲道:“娘娘這話臣妾怎麼聽着像是在形容韓姑娘呢,既漂亮又有個性,還是個清貴人家。”
若不是殿内威嚴就有人因“清貴”二字笑出聲,分明是“清貧”。
韓逐笙萬萬沒想到這一關,門牙都關緊了些,與此同時被提到的主人家蒼淩被安沐然這出話砸的一顆心七零八碎。
他本做好準備,在這個關頭皇帝讓娶什麼他就娶誰,可唯獨不能是韓逐笙。
亂點鴛鴦譜也得有個度!
皇後邊上的華衣女子這時擡頭道:“蒼公子是靖北侯嫡子,有世襲的爵位在身,韓姑娘嫁過去恐怕隻能是個妾室。”
韓逐笙抓準時機來到殿前道:“臣女出身雖清貧,但世代有祖訓女輩不可嫁人做妾。”
皇後溫和道:“靖北侯可不是普通家戶,本宮也是憐惜你的才能,想給你選個好人家。”
蒼淩捏緊袖子,恨不得這時刺客天降劫走他或者給他一刀,總比來日成婚時被周祈遠滅族強。
局面僵持不下。
“新年将近蒼小侯爺成婚可謂是新歲好開頭。”首座的楚西元張開阖了一整局的眼最佳時機給此事蓋章做最後的定論。
昭帝要當場下召指婚,蒼竹有向前出列發言的動作,卻被一聲喝住。
“陛下,恕臣不能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