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鼻息落在人中,蒼淩後腦勺被固在周祈遠手裡,帶着藥膏濕滑的手指摸在耳廓上,雙唇碰在一處間蒼淩下了結論,周祈遠計較的沒錯,這個吻還過來他們算徹底平等的關系了。
當日蒼淩隻是蜻蜓點水,輪到周祈遠卻是疾風驟雨,舔舐唇紋逐漸逼迫蒼淩牙關,他往後仰頭周祈遠順勢完全霸占了上空,蒼淩呼吸節奏被打亂他不得不閉上眼嘗試去忽略那一點羞恥。
溫軟的舌尖舔過牙床甚至要伸到喉嚨裡去,蒼淩差點沒打噴嚏,漸漸的他垂在床邊的手環上周祈遠硬挺的腰,雙手交織在後腰上環緊,兩人小腹緊緊貼在一塊,即便周祈遠身體反應激烈蒼淩也沒放手。
周祈遠緊的難受,隻好一邊帶着蒼淩親一邊往下摸抓了腰上的手按到頭頂讓身體緩開距離,聽着蒼淩短促的呼吸又去扶他的背,一手撐床闆一手扶着蒼淩把人壓上自己的身體,兩人完全倒過姿勢。
蒼淩呼吸終于順暢,不在拘謹在下空間全身筋骨都輕松不少,周祈遠挪了位置吻在他鎖骨中心,蒼淩瞬間感覺耳朵燙,出于心虛即便是昏暗很難看清什麼蒼淩還是伸手覆蓋在周祈遠雙眼上,掩耳盜鈴。
周祈遠沒有拒絕隻是連吻帶咬脖子處一塊空地沒放,他摸着蒼淩背脊碰到紗布處會輕輕略過,蒼淩被摸的口舌幹燥,他不能像待宰羊一樣幹躺着于是另一隻手捏在周祈遠耳垂上,輕揉沒幾下周祈遠就擡頭又親在唇上。
屋外寒風呼聲不能蓋過屋裡噓噓喘聲,蒼淩忍着一身難受勁配合周祈遠親,漸漸的身體被撩起火苗終于騎虎難下,一開始的單面主導到現在自己也玩進去了,懸崖勒馬他及時偏開了頭。
“夠放肆了……”
一個吻能讓周祈遠糾纏到現在也是蒼淩心地善良,他不想被發現往邊上挪身周祈遠卻沒有放過,雙手依舊環锢在腰上。
“蒼淩,過去所有,包括那個吻都隻能算逢場作戲嗎?”周祈遠努力借着一點點月光不肯錯過面前人臉上一絲情緒。
蒼淩确切問住了,算嗎?算吧……畢竟他認為的喜歡不該是急着求公平,愛人之間難道不應該榮辱與共不該算的清清楚楚?那那夜親周祈遠算什麼,算氛圍使然?假使換做别人也會是這麼過程嗎,蒼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第二個人。
蒼淩:“你想聽真話嗎?”
“算了。”大概是猶豫給出了某種堅定的答案,周祈遠伸手從裡頭扯過被子蓋過蒼淩,“還能睡半個時辰。”
周祈遠側身同時蒼淩身體終于落在榻上,但周祈遠還是從後抱着他,冬夜裡有個人貼着總是溫暖,蒼淩閉上眼瞬間才感知到困意有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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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到主廳議事,人沒齊前都圍着燎爐轉,聽得咳嗽都循聲望去,主座上的蒼淩正低頭看軍報,他身上披着大棉衣耳朵指尖還是被凍紅,周祈遠上前重新倒了杯熱水遞過,蒼淩自然接過握手裡散熱。
新來的幾個眼睛瞪的圓滾,前腳這兩人從一個屋裡出來後腳自然互動,看得人大概能分出誰主誰次,也不怪乎主座上坐着的是蒼淩。
劉喜進門後直言道:“犧牲的兄弟們都安葬完畢,軍營裡之前受過傷的也恢複的差不多。”
“送去各州的聖旨隻有關東和齊州回信确切會跟随我們。”說話的正是餘夏門下的幕僚鄭貫中,他将信件呈上前,“這兩地挨得近正好可以暫時制止臨南,再往上的廬州沒有任何意思,大概跟金州一樣準備隔岸觀火。”
周祈遠按着信,“如今形成了我們南他們北的情形,關南夾在金沙和伏龍谷之間有天然防禦優勢所以短時間這一塊都不會表明陣營。”
“關南幾十年生計都是靠的海商,冬季那裡還需要從關東買糧,隻需讓關東跟他談判好了。”蒼淩咽了口茶,“打戰後方糧食不能斷,得找一下管倉度支準确計算我們的糧在不斷運往關西軍糧下還能撐多久。”
劉喜:“這個末将算過,冬季分兩批把陳倉送來的糧食運到關西,已經送過一次下一次就是年關期間了。”
曆往都是朝廷下令撥糧,定遠因為土地好氣候溫和所以及時匪亂民間也沒有餓死過人,隻是養十萬多的軍糧從這裡運還要在戰争情況下空出這麼多糧成了大問題。
餘夏:“年關前一定能拿下赤州,或者直接能通關東,開春海商陸商還要從咱們這兒過到京都,到時先争取了那幾個商人,有錢就沒有辦不好的事。”
蒼淩算着日子,離年關還有一個半月時間,“定遠本地行商的多嗎?”
餘夏:“這兒多是從農,從商的很少,城裡最大的是一家布商,他們在當地買田種桑才慢慢做起來的。”
“以往京裡貴人用的布都是從南方運來,布商與海商交易深,争取跟商幫聯絡上。”蒼淩邊說着邊提起棉衣套上,“先去看看軍備如何。”
一路徒步觀察,城裡沒有騷亂,隻是天冷出來逛的人很少,偶爾有人買菜經過還會跟他們幾個打聲招呼,還有茶館小厮給他們送茶葉的,餘夏在定遠受歡迎外來的他們幾個跟着沾光。
不遠處貨車頻繁出現,餘夏道:“外地來的流民都派去修補城牆,我們照樣發工錢,他們也不用到街上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