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風平看着自己的系統積分終于能夠足夠兌換瞬移藥劑,從這個魔窟中逃離出去,不禁感到心裡一陣激動。
系統也在這個時候适時的提問道:宿主要兌換瞬移藥劑嗎?
得到了岑風平肯定的答複之後,系統将自己的藥劑兌換界面調了出來。
在一個個琳琅滿目的藥劑之間,系統選擇了瞬移藥劑,展開了瞬移藥劑的詳細信息。并且将之映入岑風平的眼簾。
【瞬移藥劑,令目标瞬間移動,兌換需要成就值5000。】
【ps瞬移藥劑可以令目标穿越實體瞬移,如牆壁、陣法等。】
在看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達成的願望終于可以實現之後,岑風平不可否認自己心裡确實是有一些歡呼雀躍。
能夠從此恢複自由,天高海闊任他熬翔,這本就是一件十分激動人心的事情。
然而在修真界的這一年時間之中,管是日日苦修對于心境的錘煉也好,還是斬殺仙族這樣的大事記,總之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年時間之中,岑風平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加成熟。
他沒有急着立刻兌換瞬移藥劑,而是按耐下心中雀躍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可以肯定自己昏迷的時間一定有幾日了,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論劍大會已經舉行到了哪一種地步,他也不知道魔尊現在身在何方。
如果論劍大會此刻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五大宗門的長老弟子以及他們本門派的長老和魔尊都還身在赤砂宗,那麼他兌換了瞬移藥劑之後,從門派中消失,就有可能會被衆人發現。
他并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畢竟他從宗門中逃出去之後還是要生活的。
如果魔尊的弟子從門派中逃出去這件事情被衆人發現,赤砂宗可能就沒有辦法将這件事情壓下去。
論劍大會中人多口雜,這樣的話,魔尊的弟子無緣無故消失這件事情恐怕會被傳的沸沸揚揚。
他可不希望整個魔族都知道這件事情。
不然的話恐怕會給他逃出宗門之後的平淡生活陡然增添許多麻煩。
得知他從宗門中逃離的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定了定心神之後,岑風平告訴系統:
兌換瞬移藥劑這件事情先不着急。總歸我現在的積分已經達到了,想要兌換瞬移藥劑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系統非常配合他家宿主的話,将展示瞬移藥劑的界面,和系統本身的界面都隐去。
岑風平調理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他打算出門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然而岑風平剛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從床榻上走了下去,還沒有來得及推開房門,就看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妖豔身影——
他的師尊。
魔尊的身形高大,在房門打開之後站在房間門口将屋外的陽光擋住,在岑風平的身上投射下一片陰影。
凜冽的氣質如同他身上多年散不去的淩冽異香後調,像一條順着你的後脊柱纏繞到你的頸間,危險的盤旋着的毒蛇。
讓自诩并沒有幹什麼壞事的岑風平不由得隻是對視了一眼,就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然而恐懼的異樣情感隻保存了一瞬間,岑風平變像從前那樣,甜甜的叫着師尊湊到魔尊的跟前。
岑風平不由得感慨自己的演技真好,完美地在任何情況下都維持着他戀愛腦小白花的人設。
師尊今日身邊的馥郁異香似乎像變了一個調,帶着一些濃得散不開的酒氣。
魔尊向來溫和的面容之上帶着一絲異樣的紅,襯得他暗紅色的雙眸更加的迷人且危險,看到岑風平甜甜的笑容,魔尊似乎也跟着淺笑了一下。
這笑讓岑風平覺得妖豔的晃眼。
師尊伸手拍了拍他小徒弟的肩膀,腳步有些踉跄。
二人靠得更近了一些,那濃烈的酒氣也更加的有存在感。
岑風平在他拜入魔尊門下的一年内,從來沒有見過魔尊飲酒,他好奇的問道:“師尊...可是醉了?”
魔尊并沒有回答岑風平他是不是醉了的話,隻是用那雙暗紅色的眼眸,眼神危險的直勾勾盯着岑風平。
過了半晌才嗓音暗啞的回答道:沒有。
盡管魔尊不承認,但是岑風平現在已經能夠斬釘截鐵的确定,他那個向來溫和而自持的師尊,此刻确實是已經醉了,而且還是醉的不輕。
岑風平:哼,師尊也是死裝哥。
隻不過岑風平不知道的是,他那個一向表現的舉重若輕、無所不能的師尊,向來不喜歡凡塵俗物,也不喜歡與人交流客套。
在這次論劍大會之前,魔尊大人還沒有嘗試過“酒”這種俗世飲釀,也沒有和别人推杯換盞過。
是以無所不能的魔尊大人自己也沒有想過,他隻不過是淺淺小酌了“兩杯”,便醉成這番不省人事的模樣。
岑風平到矮幾旁邊胡亂摸了幾把,見矮幾上還有些茶水,便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師尊,全當是給他醒醒酒。
魔尊的修為高深,早就辟谷許多年了,他向來不喜俗物,連帶着這些吃食飲品也不甚喜歡。因此在岑風平拜入師門之前,離淵閣裡向來是不設膳食的,也沒有茶水供應。
盡管在岑風平拜入師門的這一年間,魔尊的房間裡變得随處可見各種糕點。
岑風平作為一個穿越來的現代人,本身就有着根深蒂固的民以食為天的想法。
再加上這個修真世界之中,他們作為魔族居然可以将天地之間的各種紛繁複雜的情緒提取出來,并将這些情緒作為調味品加入吃食之中。
岑風平便對這個世界的美食更加沒有抵抗力了。
岑風平記得這個茶水是郭晏晏小師弟之前給自己專程送來品嘗的,說是這個茶水之中的情緒十分特别。
叫什麼來着?
岑風平一時有些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