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小徒弟這一個深入的吻激起了興緻。
白呈和也不再繼續壓抑自己對于岑風平強烈的占有與渴望。
俊秀高大的身影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岑風平推倒在床榻之上。
小徒弟的墨發披散着,嘴唇軟軟的,帶着親吻之後薄薄的一層腫,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愛。
“師尊……”
白呈和看着那惹人喜愛的小嘴,一張一合,吐出兩個他極其熟悉的音節。
“嗯?”
他将頭埋到岑風平的頸窩,一邊細細密密地落下輕柔的吻,一邊反問道:
“怎麼了?”
岑風平猶豫了一下,卻并沒有立刻開口,說出自己内心深處的擔憂。
他有些擔心自己說出“害怕師尊”這種話,會不會讓師尊覺得他三番五次的在一件事情上過不去,而令師尊有些厭煩。
岑風平的肩膀與腰都是敏感點,輕輕的觸碰便會讓小徒弟渾身顫抖。
白呈和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小徒弟敏感的地方繼續耐心地追問到:
“有什麼話是不能夠對師尊說的嗎?”
聽到師尊這又隐隐帶着有些醋意酸味的話,岑風平也向心頭被激起了火氣。
他非常直白的說出内心的想法:
“師尊。”岑風平止住了白呈和不住親吻他的動作,臉色嚴肅的看着他暗紅色迷人的雙眸。
然後他語氣淡淡的:“我真的很怕你對我做些什麼。”
白呈和卻一時沉浸在癡迷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他嘀嘀的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帶着惹人向往的磁性:
“昨天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既然都做過一次了,你也很舒服,那麼還有什麼擔憂的呢?”
岑風平意識到他和師尊現在正在聊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他立刻糾正:
“我不是在說那種事情……”
岑風平的臉色很不好。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師尊又不小心滾上了床。
在床榻之上這種極其暧昧的氛圍之下,他連生氣時所說出的話都像是愛人之間的情趣調情。
岑風平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嚴肅而認真:
“師尊,我真的很害怕你,我們的修為差距那麼多,我總是有種不安全感……”
“就比如說,我會回想起之前,你懲戒二師兄的時候,那血淋淋的場景。”
“我就會有些害怕惹你生氣之後,我會不會也很慘,畢竟和你對打的話,我完全打不過,隻能被單方面虐殺。”
岑風平的話說的再清楚明白,不過白呈和此刻也反應了過來。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之後,便是幾秒的沉默。
白呈和也端正了自己的神色:
“嚴師出高徒嘛,靳延犯了錯,做師父的還能不懲戒他嗎?”
岑風平聽到他這樣說,也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道理,可是:
“對徒弟和對道侶是兩碼事。”
白呈和聽見小徒弟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亮,聽上去有一些悶悶的,聽着他的心裡也覺得分外不好受。
“我知道嚴師高徒,師尊課徒嚴格是為徒弟好,如果當做你是師父,那我無話可說。”
白呈和聽着小徒弟語氣有些低沉,聲音悶悶的承認了他話中的道理。
如果他預料不錯的話,接下來便是“但是”的内容了。
果不其然,他看着岑風平那柔軟,且帶着一些薄薄腫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了接下來的“但是”:
“但是我當你是愛人,我就會感到害怕。”
“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沖突,哪怕隻是很小很小的沖突,我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
岑風平語氣中還帶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試探。白呈和看着小徒弟這樣悶悶不樂的神情,心裡像是被一雙手抓緊了。感到分外心疼。
他的語氣低沉,但卻十分認真:
“既然如此,那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像懲罰徒弟那樣懲罰你。”
岑風平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再動手懲罰我?”
小徒弟可愛的桃花眼滴溜滴溜地轉了幾圈,然後狐疑地問道:
“這是師尊的真心話,還是床榻之間哄我随便說說的?”
白呈和極其堅定的點了點頭:“真的。”
“既然我們已經是道侶,而且你那麼不喜歡,我也會為你做出改變的。”
岑風平想起從前在赤砂宗拜師學藝的時候,師尊便是非常在意他。
甚至會為了他而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歡的宗門内管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