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夢珂也知道自己朋友是個腐女,她甚至還偷偷寫了以燕麟何風為原型的cp文,不過也隻是拿給她看看自娛自樂。
“你怎麼把範文昊也扯進來了?他跟何風關系不怎麼好的吧?”
“不不不。”鄧慧佳神秘一笑,伸出食指在甯夢珂面前搖晃了一下,“你坐在範文昊前面可能沒發現,但是我在後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上課的時候,隻要老師點何風起來回答問題,範文昊必定會回頭!别人回答問題的時候他可是看都不看。而且下課的時候如果燕麟在找何風說話,他也會時不時回頭看幾眼!嚯嚯嚯,都被我看透了!他對何風必定心思不純!”
甯夢珂不這麼覺得。隻是看好友興緻勃勃,她就也沒再多說。
何風打開已經熟悉了的防盜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夕陽餘晖下閃爍着光澤的長笛。
他又歎了口氣,關上門反鎖,從書包夾層裡拿出了那部燕麟送給他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時他才發現燕麟在自己的名字前面還加了一個大寫的字母“A”,讓他的名字十分霸道地占在了本來就寥寥無幾的名單最上方。
他點了點屏幕,撥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但是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起來:“喂,你好。”
這聲音聽起來并不像燕麟的聲音,而且如果是他接電話,開場白一定不是“你好”。
何風頓了頓:“喂,你好,請問這是你的手機嗎?”
“哦,你是找我弟弟燕麟的嗎?”那個男聲說,“他現在傳染了重感冒,發着燒在床上吊鹽水呢,你有什麼事要找他嗎?”
“我是他的同學何風,他的長笛還有書包都還放在我家裡,你能把電話給他讓我問一下他什麼時候能來拿嗎?”
“他現在睡着了接不了電話,”那邊十分簡潔地說,“東西馬上就會有人去拿,你不用擔心。還有什麼事嗎?”
何風敏銳地聽出了一絲抵觸:“沒有了,謝謝。”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挂斷了。
聽了全程的99氣得不行:“這人什麼态度啊!”
何風倒是很冷靜:“99,你能幫我确認一下剛剛接電話的是不是燕麟的哥哥嗎?”
99:“可以!接電話的确實是燕家大少爺燕恒!”
何風心下一松,剛準備把長笛拆好收起來,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你好,我來拿麟少爺落在這裡的東西。”敲門的黑衣男人很有禮貌,“麻煩您交給我。”
何風看了他一眼,和之前叫燕麟回家的是同一個人:“燕麟現在還好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可能是想到當時何風幫忙勸說的事,最後還是開口道:“燕麟少爺在家裡,一切都好。”
他說完這句就緊閉雙唇,再也不肯開口了。何風把書包和樂器包遞給他,男人對他微微躬身,匆匆離去了。
别墅裡。
“燕恒,你是不是有病?”
“是你不肯好好聽我說完!”燕恒看着已經要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心中一陣酸澀,“那個何風在劉傑手上買了一種叫許願瓶的東西,就是沖着你來的!你真的能确定自己現在的狀态是健康正常的嗎?”
“你們給我做了那麼多次體檢,難道不知道我的情況?”燕麟面無表情,“報告不是都收在你們手上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身體方面的。”燕恒說,“現在跟那個什麼許願瓶有關系的人都出了問題……劉傑死了,死的時候四肢扭曲,頭上爛了一個大洞,舌頭也沒了,還有一些其他部位,也跟消失了一樣現在都沒找到!那個叫洪閩的會所老闆也瘋了,瘋之前還找了何風一次,那時還是好好的……他們交易的對象連我都查不到是什麼東西,釋吉師父現在也聯系不上,你還要拼了命地往他身上貼!!”
他現在越是回想越是心驚。弟弟說的那句“我不喜歡他,我隻是要跟他搞好關系”難道并不是知慕少艾的變扭反語,而是單純地陳述事實嗎?那他為什麼對一個普通同學那麼執着?
燕恒最終還是揮了揮手。一隊穿着安保服的人走了進來,将房子所有的出口都守了起來:“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出門。先在家裡冷靜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