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難道忘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能,能救楚閣主一命,真,真是我八輩子積攢來的好運了……”
“阿年不要叫我楚閣主,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城哥哥。”
“好。城哥哥……”
“嗯。”楚墨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沈溫年的腦袋。嗯,手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
次日清晨,沈溫年是被門外的敲門聲音給驚醒的。
“少爺,您醒了嗎?”
原來是過來伺候他洗漱起床的下人。
沈溫年揉了揉眼睛,偏頭往旁邊看了看,屋内空蕩蕩的。
他看着枕邊放着的通體墨黑色的玉牌,玉牌面上還刻着一個城字,反面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鷹,能看的出那雕刻師傅精湛的技術……
沈溫年這才想起昨夜楚墨城便同他的屬下離開了。
離開時還對他溫聲道:“阿年,等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便去找你。當然,如果阿年有事找我,可以直接拿着這塊玉牌去天一閣找我。”
沈溫年拿起那塊玉牌,仔細打量了一番。
心頭又是驚恐又是好奇,他聽說天一閣閣主喜怒無常,一直帶着面具,就連面見永德帝也不曾脫下面具。
但,想想這兩日的接觸,他發現楚墨城并非傳說中那麼難接觸的人,更何況他還把楚墨城的面具給摘了,還光明正大的看了人家的真容……
但他覺得,楚墨城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這兩日對他的态度也不錯,橫豎自己也沒事,
更何況,以他目前的了解,楚墨城身份明顯不一般,連永德帝對他都是要給足三分面子的。
竟然自己陰差陽錯救了天一閣閣主,而且看目前情況還不錯,不如将錯就錯抱緊這條大金腿,再刷刷好感度,争取和他成為好哥們,給自己苟命的道路再埔一層墊腳石……
沈溫年本來還心情挺愉悅的,看見門口停着去國子學的馬車便有些頹喪了。
他靠坐在馬車上,眼皮子微微垂着,額發垂落在肩上,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
馬車停下後,沈溫年一臉疲倦的下了馬車,不知道為什麼進國子學就渾身沒經,這可能是從古至今所有學生的通病吧。
沈溫年進了學屋,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便圍上來幾個人。
“唉,你終于來上學啦,沒有你的日子好無聊耶,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都經曆了什麼……”顧溪洲一上來便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經曆了什麼?”沈溫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嗨!這幾日課試我們就考了兩次,李教習簡直不是人啊。”
“怎麼不見三殿下?”沈溫年朝蘇子晏的位置看了看,桌子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放,看情況人應該是還沒來的。
“你沒來那幾日,三殿下也時常不來,這都兩日沒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重點是你沒來這幾天三殿下的情緒也不高,我坐他旁邊感覺都要被凍死了。”周楚慕扇着折扇淡淡的說道。
“我也沒見你哪時停下,不煽動你那把破扇子的。”顧溪周瞥了他一眼,一臉鄙夷的說道。
“你懂啥,不跟你這種不知風趣的人說話了。”周楚慕轉身回自己座位了。
“哎,你啥意思?你說誰不知風趣……”說着便追了上去。
沈溫年:……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