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你啥情況啊,昨夜又熬夜趕課業了?”坐在沈溫年隔壁桌的顧溪洲見他面色不佳,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神情有些擔憂的小聲詢問。
“沒事,就是沒睡好。”沈溫年開口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誰知他剛說完話,便聽講台上沈牧之拍桌子的聲音響起,随後便是一聲有些嚴厲的溫雅聲音傳來:“沈溫年下課後留下,上課說話的毛病何時能改一改。”
“呵,我看他這輩子都改不了了。”李心月不善的小聲嘲諷道。
雖說她聲音已經控制的很小聲了,但因為沈牧之說完話時,整個學屋的學子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批評的主角沈溫年身上,所以此時學屋内針落可聞。
于是李心月剛剛嘲諷沈溫年的那句話幾乎傳進了說有人的兒中。
有人幸災樂禍的偷樂,也有人覺得李心月說的話有點過分了。而和沈溫年關系好的幾人都皺起眉頭,滿臉怒色。性格比較大條的顧溪洲更是要拍桌起來和那嘴賤的人罵起來了。
還沒等顧溪洲罵開,講台上的沈牧之先開口了。
隻見沈牧之眸色微暗,聲音清冷道:“随意嘲諷他人,如此沒教養的行為又是誰教導出來的。”
此言一處,在場不少學子紛紛驚訝的看向沈牧之。
趙心月聞言一下子紅了眼眶,她被沈師長當衆訓斥沒教養,傳出去了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沈師長言重了,我覺得心月隻是說了句實話罷了,畢竟沈溫年平時什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算嘲諷他吧。”這時,蘇熠站起身,聲音中透着不屑道。
一個教書的師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牧之背着手走到蘇熠身邊,擡手就是一巴掌過去。
蘇熠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一下子朝一旁栽了過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學屋内的學生們見狀紛紛瞪大眼睛,屏柱了呼吸。剛剛被抽大嘴巴子的人可是親王府的小世子啊,平日裡高傲的很,聽說連親王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現在沈師長竟當衆把人家扇到地上去了,沈師長就不怕得罪了親王掉腦袋嗎······
沈牧之收回手,背在身後,眼神冰冷居高臨下的看着蘇熠:“我的課你别上了,給我滾出去。”
“姓沈的你給本世子等着,我讓我爹把你腦袋砍了!”蘇熠狼狽的爬起來,放完狠話便甩着衣袖大步離開了。
沈牧之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回講台繼續講課,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學生們看向沈牧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多了一絲敬畏和膽怯。
趙心月臉色别提多難看了,今日這一鬧估計她要落得一個招惹是非的名聲了。她陰狠的瞪向沈溫年,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沈溫年單手托着下巴,眉尾微微挑起,他被沈牧之剛才的一頓騷操作給震驚的都精神了幾分。沒想到他哥生起氣來還挺吓人的。
顧溪洲縮着脖子小聲的對沈溫年道:“我之前聽我爹說,沈師長斯斯文文的就是個軟柿子,這他娘的誰敢捏啊,還不得漸一身血。”
沈溫年聳了聳肩,掩着嘴小聲道:“可能你們對他有誤解,别看我哥斯斯文文的,他可是有一身的腱子肉和八塊腹肌的。”
顧溪洲瞳孔微睜,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講台上講課的沈牧之。他又縮着脖子,忽然一臉匪夷所思的看着沈溫年小聲道:“不是,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溫暖擡眼瞟了眼見台上認真講課的人,才也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嗨,有次他準備沐浴更衣的時候,恰巧被我撞見了。”
顧溪洲不解:“你哥洗澡你怎麼就能撞見了,難不成···”他一臉皎潔的表情盯着沈溫年笑。
“啧,你想啥呢!那天明明是我哥大半夜叫我過去說要給我檢查課業,沒想到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巧在更衣。”
沈溫年見顧溪洲毫無收斂反而更肆無忌憚的一臉賤兮兮的笑,惱羞成怒道:“你怎麼笑得這麼猥亵啊!我真的隻看到腹肌了而已啊,我過去的時候他還沒脫褲子呢!”
······
沈溫年覺得空氣中忽然過于詭異的安靜了,他莫名竄上來一股的不妙的預感。他剛剛好像一激動,是不是說話的聲音沒控制住有點大了?
果然他擡眼便見整個學屋的學子都一臉一言難盡的看着自己,還時不時的偷瞄着講台上的沈牧之······
沈溫年跟着他們的視線擡頭看向講台,果然就見被他議論的主角俊秀儒雅的臉龐此時正微微泛紅。
這不會是被他給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