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見他又繞回這個話題了,心裡直叫苦。老天爺啊,誰來把這個貨給他弄走好嗎。
沈溫年在心裡無耐歎氣,小心試探道:“那叫楚閣主?”
“就不能跟以前一樣嗎?”幾乎是沈溫年剛說完他就接話道。
“······”
“可是之前又不知道你是軒王才那樣叫的。現在知道了怎麼可能在那樣叫···”沈溫年悶聲悶氣的說。
“對不起,之前對阿年隐瞞了身份是我的錯。阿年能不能不要生氣了?”楚墨城說話有些着急,他覺得沈溫年一定是因為他之前隐瞞身份的事而生他的氣了,才會故意這般生疏的叫他。
“你道歉幹啥,我又不是在意這個。”沈溫年被楚墨城的突然道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懷疑這位反差有些大的反派哥們兒是不是自己又在腦補什麼東西了。
“那阿年為何生氣?還不願叫我城哥哥了?”
“你是北疆的軒王,我們兩身份地位差這麼大。而且···”沈溫年隻好硬着頭皮跟他解釋。
“而且什麼。”楚墨城緊張的追問,真的不知道沈溫年到底在顧忌什麼。
“北疆和南越之前不是還鬧得要打仗嘛,我怕···”
沈溫年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墨城給打斷了。
楚墨城上前一把拉住沈溫年的手,沈溫年吓了一挑,下意識的往回抽了抽手,愣是沒抽出來······
然後他就聽楚墨城非常真誠且鄭重的對他說:“我向你保證,隻要有我在,北疆和南越就絕不會發生戰事。”
沈溫年驚訝的擡眸看去,筆直的撞進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裡。
楚墨城眼神專注且認真的看着他,輕柔的嗓音中參雜着委屈又卑微的乞求之意:“所以阿年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沈溫年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楚墨城,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話。
周圍安靜的可怕,耳邊好似回響着二人的心跳聲,咚咚咚的越來越大聲。
沈溫年的思緒驟然混亂,心髒悸動的不能自己,就連呼吸也突然難以穩住。最後狼狽的别開了視線。
楚墨城的情況和沈溫年其實差不了多少。他的心跳同樣跳的猛烈,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宣告着他的情感波動。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以此來緩解内心的緊張與激動。但他卻忘了此時手中還抓握着的少年的手。
“嘶。”
突然聽見少年吃痛的抽氣聲,楚墨城這才反應過來了。他趕緊松開沈溫年的手,垂眼便見少年嫩白的手竟被他給捏紅了一大片,不禁又伸手無措又輕柔的,像是捧着無比珍貴的至寶一般,一下一下溫柔的輕撫着。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楚墨城的聲線一向偏清冷,此時卻帶着無措與輕顫,在靜夜中聽起來低啞的像砂紙上磨過的碎片,卑微的像是做錯了事的小狗,對着主人賣力的搖着尾巴,試圖讨得主人的原諒。
沈溫年的臉頰微微發熱,此刻隻覺的嗓子幹澀難耐,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了嗓子啞了的原因還是其他别的。沈溫年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幹澀。
······
卻在這時,門外隐約響起沈牧之和下人說話的聲音。
沈溫年心中一驚,也顧不上這令人尴尬又暧昧的場面。反手一把牽住楚墨城的手,着急道:“你,你快藏起來,别讓我大哥看見了。”
可沈溫年的房間根本藏不了人,櫃子也小。以楚墨城的身姿根本進不去吧······
楚墨城無奈歎氣,他起身正準備跟來時一樣翻窗出去,再不濟他還能翻上房梁躲藏。卻沒想到下一秒沈溫年便語出驚人,楚墨城直接愣在原地。
“快上來,不用脫鞋了。”沈溫年撩開被子,本來沒什麼的。誰知他說完這話就見楚墨城愣在那裡沒動靜了。
沈溫年疑惑了一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剛是不是在邀請一個男人上自己的床······
沈溫年内心出現一個小人正在拍頭咆哮,救命!他忘了這裡是古代啊!讓别人上自己的床這種話是不能亂講的!!!
沈溫年懊惱的偷偷觀察楚墨城的表情,他應該沒誤解自己的意思吧?性取向這玩意兒應該不會家族遺傳的吧?楚墨城看着也很直男啊。算了算了,為了避免誤會還是讓他藏床底下好了,應該能進去的吧?
沈溫年剛要開口,就見剛剛還呆站着的人動作一點不拖泥帶水的火速翻身上了自己的床。
沈溫年:······(黑人問号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