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牌匾上恢弘壯麗的三個大字——天一閣。沈溫年心中不禁微微有些緊張,他深呼一口氣,擡步走上台階。
沈溫年來到門前從腰帶上的暗袋内取出那枚黑色的墨玉令牌。這次在門前接待的門侍和上次接待沈溫年的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他并不認得沈溫年。
門侍接過沈溫年手中的玉牌,見上面刻着個城字,他瞬間認出了這塊玉牌是他們閣主往日一直佩挂在腰間的腰佩,隻是有一端時間沒見過閣主佩戴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名少年手中,看樣子這名少年應該與他們閣主關系匪淺。
門侍将玉牌遞還給沈溫年,态度無比恭敬:“這位小公子可是來找閣主的?隻是不巧閣主前幾日便離京辦事去了。”
沈溫年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他收好玉牌道:“我知道,我今天是來找嚴昊的。他在嗎?”
門侍聽聞少年是來找嚴管事的,心中果然如此的點點頭,看來這名少年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啊。
門侍恭敬道:“小公子請随我來。”
沈溫年跟着門侍來到三樓的會客廳。
“小公子稍作等候,嚴管事一會就到了。”門侍把沈溫年帶到會客廳後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沈溫年果然看見上次帶他找楚墨城的那個男人出現了。
嚴昊進門後便見少年乖巧的端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抱着幾本書籍,一副乖巧少兒郎的模樣。
他挑了挑眉,笑容帶着一絲痞氣,明知故問道:“沈小公子找在下是有什麼事嗎?”
沈溫年見人進來了便站起了身:“我,我想問一下,城哥哥有沒有給我寄信?”
嚴昊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沈小公子不是特地來找在下的,而是來找你的城哥哥的呀?真是令人傷心呢。”
他雖然是這麼說,面上卻不見一絲傷心的表情,隻有一抹玩世不恭的樣子。
沈溫年聽他這麼說,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心想:這人咋這麼不正經。
他心中腹诽完後,皺着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到底有沒有?”
喲,小少年倒也不是完全乖順的小甜豆,小甜豆還是有點脾氣的嘛。
嚴昊眉峰輕佻,繼而道:“公子稍等,嚴某這就去給你取來。”
沈溫年見那吊兒攔擋的男子離開後,又坐回剛剛的椅子上,這次他沒有再呆坐着了。
他拿着手中的書本随意的翻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溫年又見到那個叫嚴昊的管事的出現在了會客廳,這次他不再兩手空空,而是手中拿着一封羊皮紙信封包裹着的信件。
沈溫年正要起身,卻被嚴昊叫住了。
嚴昊:“沈小公子不必起身,嚴某給公子送過去便好。”
嚴昊走近桌前,給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便沒動作了。
沈溫年盯着他手中拿着的信,等了兩秒。見對方坐下後就沒動作了,也并不主動給他信,不是說好給他送過來嗎?人是過來了,但信卻不給了??
沈溫年皺着眉:“嚴管事為何不給我信。”
嚴昊笑着看着對面好似有些不高興的小甜豆,漂亮的小臉上又出現了剛剛那般皺着眉頭氣鼓鼓的可愛模樣,覺得非常有趣。
他挑着眉,痞笑道:“怎麼别人給你送東西過來,你也不說聲謝謝的?”
沈溫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先給我啊。”
對面的嚴昊對于小甜豆毫不避諱的對着自己翻了個白眼感到有些吃驚,他們王爺看上的人果真很有意思呢。
“噗,哈哈哈···”
會客廳内突然響起一道肆意妄為又邪魅散漫的笑聲。
嚴昊本性就是比較王世不恭的性子,見着有趣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刻意的去克制自己,想笑便笑了出來。
沈溫年不敢置信的看着對面一臉痞笑,一身的玩世不恭樣,這可完全跟他之前在天一閣看到的,那個在楚墨城面前端莊得體的男人相差過大了吧?
這前後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現在這個嚴昊,怎麼看着這麼讨人厭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闆出差不在公司,員工們就開始‘原形畢露了’了?